“國無武將,必遭他國欺凌,文官何以施展拳腳。”
鎮國公深深嘆了口氣道。
林清禾深以為然:“那您想翻案嗎?”
鎮國公搖頭:“皇上癡迷煉丹,懸壺神醫之前也提及過若是繼續下去,活不過兩年。與其現在翻案不一定能翻,不如等新帝登基,換一個新的機會。”
林清禾朝他投去贊賞的目光,不愧是聰明人。
鎮國公要想翻案,就得牽扯出恒王,不一定會贏。
作為背后指使的恒王也很清楚鎮國公的實力,不管是他還是太子登基為帝,初期都想要有能干能打的武將坐鎮,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會為鎮國公翻案。
范丞相下朝后知道林清禾來府,急急來到偏院。
“發生什么事了?”見他神色凝重,鎮國公看向他問。
范丞相重重嘆口氣:“今日皇上上朝到一半就暈了過去。”
鎮國公吃驚:“太醫如何說?”
范丞相壓低嗓音:“太醫說皇上是縱欲過度,加服用太多有雜物的丹藥下去所導致的,勸說皇上不要再煉制丹藥。
誰知!”
范丞相說到此處沉痛不已搖頭,聲音哽咽:“誰知皇上壓根不聽勸說,跟瘋了似的直接斬殺勸言的太醫。
溫老太醫心中悲痛,下跪求了一個時辰也沒得到皇上心軟,年輕太醫被斬殺后,溫老太醫為首抗議皇上此舉,聯合勸說皇上莫要再煉制丹藥。”
林清禾大驚:“現在呢?”
“全跪在金鑾殿外邊。”范丞相道。
林清禾沉思片刻,瞬間做決定:“快,帶我進宮!”
范丞相為難道:“你沒有皇上傳令,不得進宮。”
林清禾道:“我扮成你的小廝進宮。”
范丞相點頭。
鎮國公望著他們匆匆離去的身影,心中很沉重。
“將軍,他們去做甚?”王叔問。
“懸壺神醫是想去救溫老太醫吧,去救一群鐵骨錚錚的好男兒。”
金鑾殿內。
景武帝冷著臉半躺在椅子上,貌美的宮女給他喂水果,還是薄涼的天,她們穿的很少,露出的大片胸脯和脖頸惹得他多看了幾眼。
體內有一團火,總澆不滅似的,心猿意馬。
他握住宮女的柔荑揉了揉,宮女嚶嚀聲:“陛下~”
景武帝攔腰抱住她,作勢壓在身下。
殿內的歡笑聲傳出外邊,太醫們本就凍的發白的臉更加慘白,心底一陣悲涼。
陛下,何時變成這樣了。
溫老太醫提高音量:“陛下,不可再服入恒王妃煉制的丹藥,服入丹藥的您都變了啊。”
他的話傳入殿內,景武帝手一頓,腦子有片刻的清明,他想起身。
“陛下~”宮女輕輕摁住他的手,媚眼如絲,身子使勁扭,“陛下去哪兒?”
景武帝被她勾的腦子徹底混沌,俯身親下去,不忘說了句:“將外面跪著的人全斬了,吵死了!”
左公公有些吃驚,外面跪著的可是全太醫館的太醫。
他遲疑片刻還是道:“陛下不可啊。”
“殺,全殺了!”
景武帝怒吼,直接抄起一盞茶杯朝左公公扔去,正中他眉心。
”連你這狗奴才也想造反,再多嘴一句,朕把你也給殺了。”
溫熱粘稠的血順著左公公的鼻梁流下,他顧不及擦,迅速跪下求饒。
心底一陣叫苦,他知道景武帝又情緒不穩,暴虐了。
其實他也覺得景武帝自從服入丹藥后,整個人都變了,變得喜怒無常,動不動就殺人,宮里都傳他是個暴君。
他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