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禾耳朵微動(dòng),她突然覺著有些不對(duì)勁,想叫孫不二停下。
晚了。
孫不二跟玄之已經(jīng)走到了屋檐下,兩人敲門:“有人嗎?”
無人回應(yīng)。
孫不二見羅盤上的指針轉(zhuǎn)的厲害,眼眸越來越亮,抬起手準(zhǔn)備推門。
林清禾第一次感覺到尷尬,若是她沒聽錯(cuò)的話,屋里正在行男女之事。
她是跟上去,還是不跟?
猶豫片刻,林清禾當(dāng)機(jī)立斷轉(zhuǎn)過身,她還是在門口等著吧。
身后傳來幾道尖叫。
孫不二又羞又難堪,急急轉(zhuǎn)過身去,天知道她沒聽到任何回應(yīng),推門后看到的一幕。
黑壯的漢子將女人壓在身下。
黑與白的交織,晃得她眼睛都有些暈。
玄之眼疾手快捂住她的眼睛,兩人心跳都有些快,心里念著清心訣。
陳皮被打攪好事心情很不爽,套起褲子大步往外邊走,兇神惡煞囔道:“你們誰啊!”
蓮娘簡直要羞死了,苦著一張臉迅速套衣裳,以往陳皮并不好色,夫妻兩人也只是正常行房事。
最近他變得太多了,不分白天晝夜,甚至她來了月事也不放過她,只要拒絕,她便會(huì)迎來陳皮的暴打。
她真的好痛??!
玄之一看到陳皮,臉色就變了,他道:“善人印堂發(fā)黑,渾身都被煞氣籠罩,顯然你被臟東西盯上了,你………”
話沒說完,陳皮拎起扁擔(dān)對(duì)著玄之:“胡說八道什么?坑蒙拐騙的臭道士,滾,快滾出去!”
他一頓追趕,壓根不聽。
玄之跟孫不二狼狽出了陳家。
林清禾悠悠轉(zhuǎn)過身。
四目相對(duì)。
尷尬到不行。
想起林清禾剛剛并沒有跟著,孫不二紅著一張臉,不知是羞的還是怒的,她問:“懸壺妹妹早就知道里面在干什么?你怎么不攔著我們??!”
她腦海里還晃著白花花的肌膚。
這一幕對(duì)一個(gè)自幼生長在深山老林,日日修身養(yǎng)性,讀道的她來說,沖擊力實(shí)在是太大了!
林清禾輕咳聲:“我想提醒的,沒來得及。”
玄之耳根子都是紅的,他輕聲道:“這家人很排斥我們,不如先在村子里打聽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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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村民閉口不談村長家的事,只是說到蓮娘時(shí)。
都說她是個(gè)不要臉的蕩婦,天天纏著陳皮索要,把陳皮都吸干了。
“幾位道長都看見了吧,陳皮面色發(fā)黑,走路也虛,幾乎不離地,肯定是被蓮娘這狐貍精害的!”
村里最喜歡講人是非的姜大娘口水沫子四射,五官亂飛,講的越來越興奮。
林清禾聽得直皺眉。
這事還能怪女人?
她嗤了聲,打斷姜大娘對(duì)蓮娘的非議:“這位大娘,俗話說一個(gè)巴掌拍不響,那檔子事男的不干,女的還能硬上弓不成?一時(shí)可以,上日日夜夜?”
話音落下。
所有人都驚恐的看著林清禾。
孫不二微張嘴。
玄之劇烈咳嗽,視線游離。
林清禾生得太仙氣美,看著就剛及笄的模樣,這番話聽在他們耳里太驚天駭俗。
關(guān)聯(lián)是她說完,面不改色,目光清明,仿佛在說今日午膳吃什么這么平常。
姜大娘第一次遇到對(duì)手,她上下打量林清禾,目光挑剔又帶了絲鄙夷:“小女郎年紀(jì)輕輕知曉這么多,倒像是勾欄里出來的?!?
孫不二一聽就炸了,雙眼瞪起。
這老巫婆什么意思?譏諷林清禾是青樓里出來的?
欺負(fù)清禾,她可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