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前,我還是個無所事事的混子。躲雨破廟時發(fā)現(xiàn)的,我一看就入了神,學會如何引炁入體。”
文德道人解釋。
林清禾挑眉:“看來你還挺有天賦,”
文德道人嘆口氣:“那時候窮啊,飯都吃不起,又沒別的路子,只好拼命學道術。”
林清禾了然,她將手中的書扔回給他:“既然是老天給的路子,望你善行。”
“你不愿收我為徒?”文德道人有些失落,成為國師的弟子,他就用不著做個散修,在外面流浪了。
林清禾道:“你我無師徒緣,告辭。”
她上馬,很快消失在他面前。
景衍朝他揮揮手,跟著一同離開。
文德道人在原地有些落寞,發(fā)了一會兒神,搖頭晃腦準備離開。
“將錢還給我!”海心真人突然出現(xiàn),死死拽住他的衣袖不放。
文德道人戲謔的打量他:“要錢沒有,要人有一個。”
海心真人賠了聲,怒道:“我就知道你貪圖我的身子!我是不可能委身于你的!”
“那就沒什么好說的,告辭。”文德道人拱手,轉身就走。
衣袖又被人拉住,他轉身,似笑非笑的看著海心真人。
海心真人嘴唇蠕動了半天,在文德道人要不耐煩時,終于下定決心道:“那就讓你摸一下?”
奇山觀都快要斷糧了,伺候他的徐望秋又走了,他現(xiàn)在身無分文,黃城距離道觀還有五十里路,要他走回去,不得將腿給走斷。
片刻鐘后,兩人進入客棧。
又是片刻鐘后,海心真人滿臉憋屈,文德道人春風得意的走出來。
“混不下去時,可以來找我。”文德道人將十兩銀子塞進他手里,笑瞇瞇道。
海心真人鐵青著臉,頭也不回直接離開,今日恥辱,僅此一回!
這次小人犯的,虧大了!早知道出門前他就給自己備道破小人的符了,海心真人那叫一個懊悔。
文德道人似笑非笑目送他離開。
出了黃城的景衍與林清河并肩騎馬,兩人都是世間一等一的好顏色,在田地里干活的百姓偶然抬頭,驚鴻一瞥兩人掠過的身影。
“莫不是天上仙人下凡了。”
百姓們揉了揉眼,再看時,已經(jīng)不見兩人身影。
“要真是仙人就好了,黃城已經(jīng)一個多月沒下雨了,種下去的莊稼都快要曬死。”有人嘆口氣道。
他們這一地帶本身就河流少,就算是用人力去挑水灌溉莊稼,也不夠分,只能靠天吃飯。
其他人聞言,面龐都浮現(xiàn)憂色。
路過的林清禾也注意到干涸的土地,她抬頭看天,念道:“晴天雷,雨無門,已吾身,引雨神,急急如意令!”
轟隆!下一刻,雷公大作,陰云遍布。
淅淅瀝瀝的雨從天而降,淋了眾人一個措手不及,面上的陰郁一掃而空,欣喜若狂的仰頭。
“下雨了!”
“剛過去的真的是仙人,定是她看到了眾生的苦,降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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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壁城,軍營內。
郭不凡聽到探子的報信,驚的從凳子上站起來,眼底閃過絲慌亂。
他看向容向松:“東潘地被拓跋軍圍攻了,咱們要出兵嗎。”
容向松面色微沉,他來回踱步,有些煩躁的坐下:“這事有些棘手,要是將軍和國師在就好了。”
“你先下去吧,好好歇息。”郭不凡對探子道,他經(jīng)過林清禾的指點,一點就炸的性子改了許多,他沉思會兒,“出不出兵,還得看皇上的意思。”
容向松嘆口氣:“不管如何,東潘地的百姓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