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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李二人幾乎出盡了吃奶的力,依然不能把脈器拉出。一人被凍得牙關(guān)打顫,皮膚龜裂。一人被燒得滋滋作響,焦味難聞。
如果史辛再不停手,兩人手臂就要作廢。
看看玉真子,毫無反應(yīng),仿佛弟子的性命根本與他無關(guān),史辛心里有氣,大聲道:
“玉真子前輩,此番后輩前來,有兩個請求。一是借用寶地暫且給師叔祖梅姑棲身,二是取到白首虎王的眼球用作復(fù)活丹的煉制。”
“海上那座神山已經(jīng)危在旦夕,這幾天就會坍塌。左慈師祖和梅姑師叔祖即將沉尸大海。他們是死是活,但憑前輩一句說話。”
豈料這番話不止沒有觸動玉真子,反而讓他勃然大怒,一張臉脹的通紅,扯著脖子喝道:“左慈那個死瘋子,不止自己瘋,還要拉著你們這些后輩一起瘋。”
“什么神山,什么復(fù)活丹,連師父都研究不出來,就憑左慈那個廢物?簡直就是狗屁不通!”
“師妹已死了幾十年,就讓她好好地入土為安,為何非要保存她的遺體,讓她永遠不得安生?”
說到這里,玉真子雙目隱有淚光,神情激動。
史辛眉頭一皺,放開了童淵和李彥。兩人甫得自由,如釋重負,坐在地上荷荷喘氣。
經(jīng)玉真子親口肯定,他們吃驚地對望一眼。捋了捋玉真子和左慈、梅姑的關(guān)系,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和史辛蔡琰分屬同門啊,他們是自己的師侄呢!
史辛輕嘆一聲,伸出雙手搭在他們身上,以紫氣修復(fù)他們的傷勢。
“多謝史教主手下留情,出手相救。”
二人情緒恢復(fù)冷靜,自知己方理虧,出言相謝。回首看看師父,低聲嘆息。
就在這時,忽見蔡琰巍身子顫顫的,鬼使神差地往玉真子那邊走去。
“師伯祖,面對一生摯愛,有人選擇入魔,有人選擇放手,有人選擇堅持。每個人的出發(fā)點都不同,你又何必怪責(zé)我?guī)熥?”
玉真子身軀大震,拍案而起,“別亂叫,誰是你師伯祖?小小女娃兒,你懂什么?誰選擇放手了?我沒有放手!”
蔡琰曾聽左慈說過一些他們的故事,那份對愛情的執(zhí)著深深地打動了她。在她眼中,左慈固然值得敬佩,玉真子不也是個可憐之人?不然也不會獨處深山數(shù)年,黯然神傷。
她說出這番話的本意,是想讓玉真子拋下成見,一起為復(fù)活梅姑做最后的努力。豈料適得其反,觸動了玉真子的心事,引發(fā)雷霆大怒。
“師伯祖……”
蔡琰正待再勸,忽聽白首虎王咆哮一聲,緩緩爬起身來。
“人類,我勸你們快點離開!看在老烏龜?shù)姆萆希抑粍衲銈円淮巍!?
白首虎王顯然受到了玉真子的指示,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嗅,輕易判別出史辛和小金銀身上有著萬年龜?shù)奈兜馈Uf完以上那句話,它把三只眼睛的聚焦都放在了小金銀身上。
它早就發(fā)現(xiàn)小金銀身上流淌著三種異獸的血液。不止如此,它還嗅出小金銀本身有著神奇的血統(tǒng),甚至比自己還高貴。
對于白首虎王口吐人話,史辛和蔡琰并未過分吃驚,畢竟萬年龜也會。它們同為伏羲大帝手下的異獸,大概白首虎王也跟萬年龜一樣,被伏羲留下一縷神識,讓它開智。
正如萬年龜一樣,一萬年太久,足夠讓許多生物產(chǎn)生了巨變。它甚至懂得更多,因為它跟著伏羲的時間最久。
白首虎王緩步走了出來,每一步都輕盈而霸氣十足,龍行虎步大概就是如此。寒風(fēng)吹起它身上威武的毛發(fā),屬于萬獸之王的威嚴和氣勢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它的身形沒有萬年龜巨大,甚至比起金角蛟也多有不如。但沒人敢懷疑它的實力,在陸地上,它就是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