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玄遞過來干糧,和史辛一起慢慢咀嚼起來。
看到史辛默不作聲,葛玄以為他年少膽小,于是邊吃邊安慰道:“有師父在,你不用害怕。剛才我在洞口布置了些法陣,即使有大型野獸能沖破洞口的石頭,也沖不進我的法陣。”
史辛哪是擔心那些,他以前考古在一些墓穴一呆就一天,里面有棺材,也有死尸,從來就沒怕過。他忐忑的是從來沒接觸過的經脈解印。
兩人吃過干糧,打坐休息了一下,葛玄神色一正:“開始吧!”
“摒除雜念,意守丹田。所有注意力集中在體內的真氣走向。”
葛玄與史辛盤膝對面而坐,葛玄左手護在史辛的神庭穴上,右手按在丹田,一股柔和的真氣從右手傳了過來。
真氣從丹田稍作停留,隨即分成十二股,從不同方向游向史辛十二正經。這些真氣一入體,史辛就如沐浴在暖暖的陽光底下,原本緊張的神經都松弛下來,只覺每一寸肌膚,每一個毛孔都說不出的舒泰。這種感覺維持了一盞茶的時間,分散的真氣重新聚集于丹田。史辛只覺葛玄的右手越來越熱,原來他加大了真氣的輸送。
隨著真氣的增多,史辛丹田處的充盈感越來越強烈,直到有一種要破體而出的感覺,他心中一凜:“要開始了!”
果然,丹田處的真氣分作兩道,以無以倫比的速度沖向陽蹺脈的起始和末端,申脈穴,風池穴。封印的真氣和葛玄的真氣甫一接觸,史辛只覺腳后跟和后頸一麻,接著就像被人用一個大針筒使勁扎了進去一樣,痛入骨髓。他張大了嘴,卻叫不出聲,臉上的肌肉夸張的扭曲在一起,眼淚鼻涕口水一起流了出來,又狼狽又惡心。
封印的真氣仿佛一條盤踞在窩里的毒蛇,堅韌,狠毒,狡猾。它把史辛的陽蹺脈當作自己的地盤,對妄圖入侵的真氣糾纏,撕咬,驅趕。而不斷輸送真氣的葛玄心中暗暗叫苦,以他五等脈師的修為,竟然被封印真氣打壓得毫無還手之力。約莫估計,這個異體真氣竟然比他的等級還要高一些。
兩種真氣在史辛體內你爭我奪,誰都不愿意退半步。異體真氣雖然兇猛,但畢竟有限,葛玄的真氣雖然稍弱,但勝在夠持久。此消彼長之下,葛玄的真氣逐漸占據上風,形勢變得有利起來。
史辛正想松一口氣,突然覺得葛玄放在丹田的手微微顫動起來,緊接著,體內正占上風的葛玄真氣一滯,慢慢又被異體真氣打壓下來。
“糟了,估計是師父真氣消耗太大,已變得弱了。”史辛不由得心頭大急。
事實就如史辛所想,現在的葛玄臉色蒼白,身體搖搖欲墜,大有支持不住的趨勢。在此緊要關頭,葛玄倏地收起左手,快速從懷里拿了兩顆亢元丹吃了下去。亢元丹的作用,是短時間內大幅提升功力。
葛玄的動作可謂迅捷,但也頗為冒險。要知道他的左手是用來保護史辛的神智的,如果此時封閉真氣突然反噬而沖擊腦袋,很容易被趁虛而入讓史辛變成白癡。幸好封閉真氣經過大概一個時辰的消磨,已經沒以前兇猛,此舉也是有驚無險。不過這次解封的難度遠遠超過葛玄的預期,不得不兵行險著,冒險服藥。
服過亢元丹一會,葛玄臉上逐漸變得紅潤,而且越來越紅,一股強烈的真氣從丹田升起。他低喝一聲,再次加大了輸送強度。史辛身軀又是一震,只覺頑強抵抗的封印真氣就像碰到克星一樣,不斷的往回縮。不一會的功夫,申脈穴和風池穴被轟然沖破,葛玄的真氣所向披靡,一鼓作氣的沖進陽蹺脈,把剩余的封印真氣消滅貽盡。
史辛徐徐睜開雙眼。一種奇異的感覺充斥著他的身體。首先,他覺得整個人豁然開朗,就像一棵被大石壓了很久的植物,突然把大石搬開了,生命得到了釋放,就連腰都變得挺直許多;其次,一種前所未有的力量感,由雙腿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