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師的水平,已經被葛玄驅散。據葛玄估計,陰陽維脈上的異體真氣可能有六等脈師的水平,這對于才二等修為的史辛來說,這兩道異體真氣稍微的震動都能要了他的小命。
隨著異體真氣的震動不斷加劇,史辛感覺體內有如刀割,四肢百骸有如從中裂開般,痛苦萬分。這種痛苦根本不是人的意志忍受得了的,他跪跌在地,額頭上青筋暴起,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汗如雨下。
拉著史辛的和尚驚覺他的變化,大驚失色之下也同時跪了下去,連聲追問,“施主,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周泰不明所以,只道這和尚對史辛下了黑手,怒喝一聲,暴烈拳套已祭了出來,夾帶著強烈風聲擊向和尚的后背,“好禿驢,竟敢暗算人!”
周泰這一擊出盡力,只聽“砰砰”兩聲,暴烈拳套的鈍刺毫無保留地擊在了和尚后背。
然而和尚竟然無動于衷,身金光驟起,擋住了周泰的拳套,他匆匆回頭贊了一聲,“施主好力氣!”隨后卻不理周泰,只細細查看史辛的情況。
“好力氣?那就是說我的真氣修為不值一提了?”
周泰心中憤怒,當下手腳并用,一頓猛攻毫無保留地打在和尚身上。和尚身上的金光不散,連頭都不回,對周泰的攻擊置若罔聞。
“幼平……與這位大師……無關,是……是我身上的異體真氣……發作……”不到三個呼吸的時間,史辛已經氣若游絲,趁著還有力氣說話,急急吩咐周泰停手。
“異體真氣?”和尚不明所以,用手搭向史辛的脈門。
“嘶~”和尚倒抽一口涼氣,只覺一道強悍的真氣從史辛脈門上傳來,瞬間把他的手指彈開,“好強悍的真氣。更怪的是,這種真氣仿佛跟我們佛門真氣同祖同宗,難道是本教高手所為?”
看史辛的情況,已經到達了生死邊緣,和尚不容多想,一下抄起業已昏迷的史辛,快速向外奔去。“這種情況,也許只有師父他老人家能處理。”
“這位施主,你朋友需要立即救治,貧僧先走一步。你可向寺中僧人詢問a039恒園a039的所在地,我在那里等你。”
和尚兩個跳躍,早已隱沒在錯綜復雜的建筑當中。
周泰心急如焚,幸好聽了史辛的吩咐,知道和尚并無惡意。他一路問人,花了半盞茶的時間終于找到恒園。
恒園坐立在白馬寺的邊緣,地方不大。周泰推開柵欄,走了進去。恒園內的布置,生活用具,甚至花草樹木都是周泰從未見過的,與漢朝大相徑庭,充滿了異域風情。
周泰小心翼翼地走著,在一個低矮的茅屋前面,他找到了那個和尚。
和尚朝他笑了笑,伸手做個禁聲的動作,又指了指外面。
周泰朝茅屋內張望,卻見大門緊閉,只好跟著和尚來到一個石凳上坐下,只聽他低聲道,“施主不用擔心,貧僧已經把你朋友交給了師父。師父看到他之后,微微吃驚,最后又笑了笑,告訴貧僧沒事,可以在外面等。師父法力無邊……其實他是一個極高等的脈師,完可以治好你朋友的內傷。”
周泰沉聲道,“閣下到底是誰?令師又是誰?我朋友到底有什么內傷?”
“哎喲,貧僧一時情急,竟忘了介紹,罪過罪過!”和尚這才反應過來,“貧僧法號戒貪。”
“戒貪?”周泰看了看和尚,“大師衣著樸素,許多地方都打了補丁,何來戒貪一說?”
“師父說,尋常僧人鉆研佛法,乃本教之福。但我癡迷佛經,一見到新鮮的佛經,就想擁有,這已經觸犯了貪戒,并不是好事,希望我能時刻記住,因此給我取了這個法號。”
“噢,對了!貧僧師父尊號普慈,其實他是……”
低矮的茅屋之內,史辛閉目躺在冷硬的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