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想了想,事確實如此。朝廷那幫老臣子虎視眈眈,振興漢室的心不死。董卓那邊也是明里進迫,暗里滲透,如果他們不是齊心協力,對外強硬,早就分崩離析。
“軍師可知我剛才在外面看到了誰要投軍”張遼轉個話題。
“哦?是什么人引起了文遠的興趣”
“這個人也許軍師也聽過,他可算是洛陽最近最出風頭的少年脈師啊,我想這次他是奔著陷陣營來的。”
陳宮也來了興趣,邊在腦袋中搜索這樣的人,邊沉吟道:“最出風頭,還是同時擁有劍盾的少年脈師……”他雙眼一亮,“史辛?”
張遼撫須笑道:“不錯,就是史辛。我記得高順曾經說過,遍觀整個洛陽,或許只有史辛能繼承他的衣缽,看來這次他得償所愿了。”
陳宮吃驚道:“高順這么看得起史辛?”
“不錯。除了他的雙脈器是劍盾之外,還聽說他兩次逃離李儒的毒手,為人機警敏捷,百折不撓,很適合加入陷陣營。”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高順的眼光倒是很獨到呢。只是……”陳宮臉上展現出一絲笑意,“他規定的入營年紀最低是十五歲,這史辛才十二歲左右的年紀。依照高順死板的格,這次不會作繭自縛吧”
張遼腦海中瞬間出現了高順永遠都木無表的形象,不由也笑了起來,相當期待他和史辛的第一次見面。
軍營之外……
眼看那二十幾個大漢呼嘯著跑了過來,一張張獰笑著的嘴臉越來越近,三個文官臉色一變再變。年長的文官顯然已經意識到了什么,他臉色沉地看看南軍營的大門,又看看那二十幾個大漢,他心里明白,這次再來,就不是推搡那么簡單了。
盧植之所以派出文官登記新入伍的士兵數量,是因為西,南兩大軍營虛報士兵數量嚴重。雖然這些士兵效命的都是董呂雙方的陣營,但仍然是吃朝廷的軍餉。他們所報的士兵數量都在大量攀升,所發軍餉已經成為朝廷的最大負擔,國庫也因此逐漸空虛。
這條施政方案一出,本來受損的是董卓和呂布雙方,董卓作為當朝太師,本來也可以一口否決。后來經賈詡提醒,可以行借刀殺人之計,用這條政策抑制呂布軍的發展,而自己這邊把登記官趕走就是了,畢竟誰也不敢得罪董卓。
盧植得知方案通過,本來不存希望的他自然喜出望外,最后還是王提醒了他,事應該沒那么簡單,接著就給他解釋了自己的猜測。盧植這才如夢初醒。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既然董卓都同意了,不推進反而會被董卓報復,只好試著找幾個人去兩個軍營執行。
這是執行發令的第一天,果然如王所料,前去西軍營的三個文官鼻青臉腫地跑了回來,向盧植控訴西軍營的人如何如何兇惡,如何如何不將發令放在眼里,直接把他們打了回來。
盧植瞠目結舌,又不敢開罪董卓,只能隱忍。現在
只剩下南軍營這三個文官未回,但他心中也不抱什么希望了。藐視法紀這種事在如今的洛陽常有發生,盧植也是無可奈何,誰叫人家勢大他雖然是當朝太尉,名義上總管兵馬,但實際上他除了圣教那捉襟見肘的一千來常駐的脈師之外,洛陽城內外全是董呂二人的兵馬,還哪有什么實力和人爭斗?
“大人,怎么辦?不若……我們進去軍營里躲一躲吧”
“大人,事到如今,不進則退,你快快決斷啊!”
兩個年輕的文官雙腿發軟,大聲催促著年長文官快下決定。而其余報名投軍的平民,早就遠遠躲開,有幾個膽小的早就開溜。
“賊子安敢”
就在此時,從遠處一左一右飛來兩條人影,口中狂呼著。他們來得好快,頃刻間就將奔來的二十幾個大漢截住在三個文官跟前。
史辛看清楚來人時,不由得暗暗留神。這兩人大概十三四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