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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讓被史辛嚇了一跳,連忙問道:“怎么了?你認得史阿?”
史辛緩緩坐了下來,苦笑一聲道:“史阿……是我的義兄。只是……唉!想不到義兄被我害得家破人亡,以后出去可如何面對他啊?!?
史阿曾經跟他說過,他們一家四口,只死剩史阿一個。顯然血案發生的時候他不在場,不知道史辛這個“假弟弟”和史威仍然活在世上。但他娘親和親弟弟應該在這場滅門案中慘死了。今天的故事,真是曲折離奇,峰回路轉,比編出來的還出人意表。
果然,只聽張讓續道:“當時場中并沒有史阿,我聽史子眇說過,史阿調皮搗蛋,子倔強,經常不聽大人的使喚。他年紀比史辛大了兩歲,已經開始記事,而且從小就知道真正的弟弟是誰,史家人怕關鍵時候他會穿幫,因此自你以史辛的份住進史家之后,他就被止進入史家,被寄養在郊區的一個農家里。因此血案發生的時候他不在現場。大家都認為,等過幾年他對弟弟的記憶變淡,再把他接回,那么就萬無一失了。嗯……也不能說被你害得家破人亡,只是史威忠心耿耿,他也沒想到真的有人敢來害大皇子。他只是一個普通的人,估計起初也想搭一些你的關系,保不準以后親兒子少走彎路,飛黃騰達,有這想法倒無可厚非?!?
“史威鐵了心要犧牲親生兒子,從李儒手上搶下你的同時,忍痛指出親生兒子才是劉辯。而那從小被當做劉辯撫養的史辛,卻在遠處瑟瑟發抖。這種恐懼是裝不來的,特別是在李儒鷙目光的注視下。忽然又是一聲尖叫響起,一個穿粗布麻衣的婦人從人群中沖了出來,直奔史辛,口中狂喊,“快,快逃!”她是史辛的親娘,當然不舍得他做替死鬼。李儒冷笑一聲,只道婦人想救回劉辯,只一個起落間,就躥到婦人邊,手掌毫不留地拍落,婦人頓時鮮血狂噴,慘死當場。我看得真切,她死時有多么不甘,多么悔恨,一雙眼睛死死盯住史威,死不瞑目。”
沉重的空氣壓得史辛喘不過氣來,他回想起與史威短暫的相處,心里滿不是滋味:怪不得他總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他的決定害死了自己的夫人,還害死了親生兒子。如果不是為了照顧我,估計他早就自赴黃泉,向夫人和兒子磕頭認罪。
“事出突然,史子眇和我飛而出。史子眇趁華雄分神,竟然掙脫束縛,出盡全力要搶走史辛。而我則奔向你,假意泄憤,在你上打了一掌。這一掌我早就練得圓熟,表面上你會七孔流血,閉氣而亡,實則只是受了輕傷,兩個時辰之后就會自行醒轉。但那時我已經是六等脈師,為求真,你是真的受了內傷。如果你一直不把內傷治好,我的寒真氣就會侵入你內腑,幾年后再發作,那時你就一命嗚呼了。打傷你后,我一腳把史威踢暈,當然也是用了巧勁,半個時辰后就會醒來。李儒也不管我,徑直去取了史辛,掐住他脖子威脅我道:“張讓,你再不停手,我就讓劉辯血濺當場!
”為求讓李儒相信,我只好停手。他只道我受他掣肘,不敢反抗,因此只點了我道,并在我上下了毒,以為這樣就萬無一失。他在史辛上一摸,果然摸到了史侯的令牌,當下再不懷疑,哈哈大笑,手上一用勁,把史辛的脖子掐斷,可憐的孩子登時氣絕亡。史子眇已經存了死志,為了救回史辛,他紅著眼跟從后追至的華雄拼命,但他哪是華雄的敵手,被華雄一刀削掉半個腦袋,結束了慘烈的一生?!?
史辛此時心想:當初史威不肯為我治療內傷,估計是怕被人識穿我的份,畢竟張讓的內力太過特殊。他散盡家財為我治病,卻一直拖到內傷就要取我命。嗯……到最后,他會不會給我治療內傷呢?這太難猜測了。后來我決意要成為一名脈師,他下屬的份又無權過問,只好一走了之。
張讓回憶起那一場血腥舊事,神色悲愴,他揉了揉發脹的腦袋,語氣沉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