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答不上來,只悠悠道:“劉協在下一盤大棋,這小子,年紀越大,想法越大呢。”
“獻帝手上還有什么東西,可以讓諸侯拼死為他鏟除異己?”
“有的,有的。”老人嘿嘿一笑,“至少我知道有一樣,那就是他劉家大把大把的土地。”
他接著解釋:“士燮的交州,孔融的青州,袁術的豫州,劉焉的益州,公孫瓚的幽州。這些地盤雖然都有主人,但這些主人都能力不足,周圍諸侯早已虎視眈眈。但他們不敢明目張膽地搶奪,就算搶奪到手了也不算真正是他的,因為那些州牧畢竟是獻帝親授的。獻帝仍然是名義上的皇帝,只要他不點頭,誰主動攻擊都是出師無名。因此,獻帝手上抓了一張王牌,那就是諸侯最渴望的,“名正言順”的王牌。”
饒是司馬懿城府極深,也不免被老人的話嚇了一驚。
“如果獻帝真的這樣做,漢朝就更加進入軍閥割據,內亂頻起的局面了,對他又有什么好處?”
“好處自然不止鏟除了董呂,恢復了自由之身那么簡單,至少他有了自己的地盤可以發展,那就是司隸這個關中之地。”
老人的眼神灼灼,“仲達啊,獻帝暫時最信任的就是我們,這是我們的好機會啊。控制了司隸就等于控制了漢朝的命脈,到時收復并州和涼州,我們就能真真正正在漢朝崛起了。”
“只是……”司馬懿提出了心中的疑慮,“我們讓獻帝賜史辛“史侯”,又提議他禪讓一計,只怕獻帝已經沒那么信任我們了。”為了說服老人,他又補了一句,“不然他與諸侯的那些密謀,早就找我們商議了,為何要瞞著我們?”
“仲達,其實獻帝從一開始就沒完全信任我們,他只是不得已而選擇“信任”我們,借用我們的力量鏟除董呂罷了。他深諳借刀殺人和御下的道理,要是碰上一個能臣,以他的能力說不定真能重振漢朝雄風。嘿嘿!可惜啊……”
“因此,我們并不需要事事都考慮他的感受,甚至可以忽略他的疑心,只要我們自己夠強,他還是需要依附我們的。還有,既然仲達再提起冊封“史侯”一事,我也不妨透露一些我的意圖。”
老人眼睛一瞇,仙風道骨的形象陡然變得肅冷,就像一頭冷血的野獸,“我只是單純的想看到這兩人矛盾加深,互相仇殺而已,嘿嘿!”
司馬懿保持恭順的態度,“原來如此!”他表面上波瀾不驚,對老人突然轉變的態度卻暗暗留了個神,心想:“為何師尊看上去對獻帝和史辛有莫大的怨念?他們之間難道有什么故事嗎?”
把此事一筆帶過之后,司馬懿轉了個話題,“師尊,這次事件非同小可,我們的“尸兵”要出動嗎?獻帝曾經委婉地向我提起希望征用尸兵,但被我拒絕了。我想,尸兵如此強悍,長得又是如此“特別”,一旦出現在大眾面前,只怕會招致恐慌,以后恐怕很難再保持低調處事的作風了。”
老人點頭稱是,“你做得很對,不是有非常必要的理由,尸兵盡可能不要出現在大眾面前。這次長安城必定血流成河,對于我們的血陣大有滋補作用,尸兵的實力又能上升一個層次,哈哈!”
史辛在房間里踱來踱去,坐立不安。諸侯的去向讓他非常憂慮,他越肯定自己的猜測,就越覺得連環計下的自己,竟然也只是一個棋子而已,自己的處境危機四伏。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連環計必須進行下去,自己做好原定的角色之外,必須要為此做好準備。走出房間,他先去了一趟葛玄的住處。
“辛兒,就算你不來找我,我也是要找你的。這次事關重大,如果有什么需要,一定要說出來。”
葛玄擔憂地看著史辛。
“師父放心,我這不是來找你要東西了嗎?”史辛為免葛玄擔心,盡量笑得輕松,“這一年多,師父應該存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