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去世,少年靜靜的坐在老人身旁發呆,直到半夜,門口的鎖頭有了動靜,門被村長打開
陳歲桉冷眼看向這群人,心中更多的是恨意。
“不用這樣看我們,你爺爺命數到頭,這些日子不過都是硬撐著,吉時已到,我們送你上路吧。”村長看向床上老人的尸體,“放心,陳老爺子也是在咱們村有貢獻的,后事我們都會辦好。”
村長說罷,揮揮手,身后幾個大壯漢朝著陳歲桉走了過去,少年站起身來,還來不及反抗,便被幾名大漢給按壓住。
“唔,唔,唔……”陳歲桉口鼻被一個有味道的抹布捂住,他呼吸不得,臉頰憋得通紅,直到眼前一黑,徹底的暈了過去。
此時,拿著抹布的大漢看著暈倒的少年,又看向手中的抹布,忍不住吐槽,“不是說這個藥一碰就暈嗎?我捂半天。”
話落,村長瞥了一眼過去,皺眉,說:“趕緊的,把人換一身干凈的衣裳,封在棺材里。”
那幾名大漢也不再說話,連忙將少年扛起來,隨后走出了房門。
深夜,陳家村祠堂門口。
眾村民手拿三柱香,虔誠的看著神婆圍著棺材作法,祠堂屋檐下電線吊著的燈泡隨風輕輕晃動。
昏暗的燈光下,照映在鮮紅色的棺材上,這一幕場景,讓人看著感到異常詭異。
神婆嘴里念念有詞,手中拿著法器比劃著,直到她向棺材前倒下一杯酒,在祠堂的香壇上插上三柱香。
上百村民見狀,有序排隊,一個一個的過去將手中的香插上,直到儀式完成,眾村民站在原地,低著頭,嘴里念著聽不懂的咒語。
過了許久,神婆看到香燃盡,才開口,“香盡,上路。”
話落,村長一臉凝重,看向了一旁準備好了的幾名大漢,抬棺的人是村里千挑萬選出來的,命格八字都要測算,不可犯了忌諱。
幾名大漢走向棺材,吃力的將棺材抬了起來。
眾村民跟隨在后護送,他們拿著手電筒,一路浩浩蕩蕩的出發。
深夜的風有些涼,明明是夏日,但深山里的氣溫很低,有的村民穿著短袖,已經冷得抱住雙臂。
“阿拾是咱們獻祭給山神年紀最大的童男了吧,22歲。”此時,一村民小聲的說。
“早就應該獻祭了,往年都是陳老頭子阻攔,村長又敬重他,這才一而再的隱忍,現在村里沒有其他人選,就阿拾八字合適,這才用陳老頭的病把人弄回來。”另外一個村民回答。
“他的八字本來就邪乎,阿拾的媽媽命數全陰,本來是當童女的,神婆測算,十六歲那年正好可以去獻祭,結果她媽媽不知道哪里撿回來一個野男人,跟人家睡了,男人第二天就跑,她破了身,肚子一大,也沒辦法獻祭了。”
“可不邪乎,那女人十月懷胎,自己在家里死了,村里人發現的時候,尸斑都長了,大家本想破席子一卷,隨便扔去山上,結果孩子卻生了出來,尸生子,不得了。”
“這阿拾出去讀書那么多年,幸好還是個童男,不然三年一次的獻祭,人拿不出來,山神怪罪就慘了。”
“你們都別多嘴,等下村長聽到,肯定又說了。”其他村民見這群人在議論,忍不住開口提醒。
本還在說話的村民立馬噤聲,不再言語。
山路崎嶇,眾人跟隨抬棺的人一路護送到目的地時,已經是凌晨三點了。
當棺材被放在幽谷的空地上,上百村民都跪下,朝著棺材磕了一個頭,在神婆的指揮下,又有序的朝著回去的方向返回。
只是當他們走了沒多久,棺材里的陳歲桉就醒了。
就在他為了出去,不停的捶打棺蓋時,嚴重缺氧下,他體力逐漸不支,內心不止一萬遍大罵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