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歲桉坐在原地很久,主要也是不敢主動過去說話,既然宋笙笙無法代替自己過去詢問,這個男鬼為什么跟著自己,他就只能自力更生了。
說著簡單,實則實行起來一點都不容易,就在陳歲桉還糾結(jié)怎么靠近男鬼時,人家就過來了。
陳歲桉慌得一批,拉著宋笙笙擋在前面,都是鬼,這樣一對比,很明顯笙笙可愛多了。
笙笙乖乖的擋在前面,當看到爹爹躲在她身后時,她還挺直腰背,頗感自豪,為爹爹依賴自己而感到開心。
“爹爹不害怕,笙笙在哦?!斌象锨宕嗟穆曇?,語氣還帶有一絲哄意。
陳歲桉:……
眼看著男鬼已經(jīng)距離自己不到一米,這種近距離觀察的震撼,讓陳歲桉下意識的想干嘔。
血肉模糊來形容這張臉都已經(jīng)是含蓄了,腐肉和骨頭隱約可見,陳歲桉想跑,但他就像是定在原地,無法動彈,只感覺到背后涼颼颼的,毛骨悚然。
此刻,男鬼動了動嘴唇,露出一個笑。
陳歲桉也露出一個難看的笑,開口:“兄弟,有什么話咱們好好說,千萬別笑。”
男鬼:……
很好,男鬼瞬間把笑容給收起來。
陳歲桉見狀,拉著笙笙衣裳的手又收緊了幾分,真是操蛋,他是死都沒想到,有一天他竟然躲在女鬼的背后害怕另一個鬼。
不過都到這份上了,緣分來了擋不住,他倒要看看,這男鬼找他到底是干嘛的。
“兄弟,咱倆無冤無仇,我也沒有得罪你,相識也是一場緣分,這樣吧,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燒給你,太貴的供品不行,我沒錢?!标悮q桉膽子也大起來了。
所謂萬事開頭難,但是跨出那一步就很快適應下來了,他怕鬼怕個嘚,身邊都有個厲害的女鬼叫他爹了,這種小鬼是他應該去害怕的嗎?等下要被笙笙給笑死。
“兒子?!蹦泄砥D難的說出兩個字。
陳歲桉大驚,最近流行鬼認親戚嗎?一個喊他爹,一個喊他兒子?
“不是,咱們講道理的,我從小沒爸媽,你不能占我便宜?!标悮q桉試圖跟這男鬼講道理。
“我,兒子……”男鬼又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就在陳歲桉覺得這個男鬼太過分,要好好的說上一番大道理時,擋在自己前邊的笙笙回過頭來。
“爹爹,他可能在說是他的兒子,他想讓你幫忙,跟他兒子有關?!斌象险0椭鵁o辜的大眼。
陳歲桉:……
略微有些尷尬,但問題不大。
“呵呵,這樣啊,是,我知道,肯定知道他說的是他兒子的事情?!碧焖聛恚€有陳歲桉的嘴在頂著。
“你兒子怎么了?”陳歲桉又看向男鬼。
男鬼沒說話,感覺是說話有些艱難,此刻他朝著一個方向看去,像是在提示陳歲桉要去的地方。
陳歲桉眨了眨眼,想起了今天男鬼跟著那個女人,兩人看來有點關系,難不成是妻子?
可那個女人今天印堂發(fā)黑,看著命不久矣,難道不是這個男鬼要害那個女人?
猜來猜去的,陳歲桉也不明白,不過他還是說出一句非常重點的話。
“你提醒我去的地方,如果遠的話有空再去,京都那么大,打車很貴的,你有話就說,我盡量幫。”
都這個時候了,陳歲桉還是關心自己的荷包,打車是不可能打車的,他一窮二白,本就出身在山溝溝,從高中開始,他就經(jīng)常出去做兼職賺生活費了,不給爺爺負擔。
如今上了大學,京都的物價都昂貴不已,學費生活費都是重擔,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他是不可能為了幫男鬼,斥巨資打車。
宋笙笙聽到爹爹的話,有些好奇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