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山,陳歲桉看了看手機時間,這才發現已經過去了兩天。
他急忙走到車里,見秋池身旁的面包和牛奶有撕開包裝的痕跡,看來是中途醒來吃過一些。
不過這一趟去了兩天,秋池的臉色也更加蒼白,看來是傷口惡化不少了。
此刻,笙笙已經在幫秋池處理傷口,說:“爹爹,傷口已經開始化膿了,紅腫的面積擴散得很大,才兩天,就發炎得那么嚴重。”
陳歲桉在車窗外背對著里面,蹙眉,道:“你先把傷口消毒,繼續敷一些消炎藥過去,我馬上開車出昆侖。”
說完,他就立馬上了駕駛座,開車出發。
因為指南針和手機信號還沒恢復,陳歲桉只能憑著感覺開。
或許是車頭上的血符起了效果,開車三個小時,居然開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那就是之前來時的路。
順著這條公路一直往前,正好就是返程的路線。
陳歲桉有些興奮,“這一定有信號了。”
笙笙還坐在秋池的身旁,雖然有呼吸,但臉色很蒼白,沒有絲毫血色,看樣子再不去醫院,就會很危險。
“那咱們打急救電話過來接人嗎?”笙笙問。
陳歲桉搖頭,道:“咱們直接送出去,打急救電話人家趕過來的時間也很久,我們準備出昆侖就打到急救中心,讓他們在醫院門口接人就行了。”
笙笙點頭,說來也對,自己送出去時間還快些。
陳歲桉還在開車,不過思緒卻是在想著別的事情。
“其實我內心一直都有個疑惑,那就是我身世的問題,神秘人和山神都不說,咱們在看碑文介紹時,說天人血脈凡人承受不住,如果凡人女子懷上了天人血脈,就會被胎兒吸收精氣,孩子生下,母體就會死亡。”
“你又說我的血跟山神以及那個神秘人味道有些像,難不成,我父親其實是個天人?”陳歲桉內心有個大膽的想法。
話落,笙笙思考了一下,稚氣的聲音答:“有可能,因為咱們回去查身世的時候,不是有村民說過嗎,當年你父親穿的衣裳就是古裝,還是長頭發的,長得也好看。”
“笙笙瞧到天人的確是有些不同,那個壞男人和神秘男人霽林長得跟普通人不一樣,身為男子太過俊美了,五官就像是精心打造出來,身高,身形都極其相似,就是臉長得不一樣。”笙笙分析著。
陳歲桉贊同點頭,“的確,那兩人一看就跟我不同一個次元,外表形象都太過完美了,會不會是神隕后,誕生的這第一批天人是刻意捏造出來,像傳說中女媧捏人一個道理?”
笙笙笑了出聲,搖頭:“笙笙不知道,但笙笙覺得爹爹真是腦洞大開。”
陳歲桉也只是隨便猜猜。
“不過我是尸生子,是我媽媽死后,才生下的我,有些不符合碑文里說的情況,碑文里說是孩子誕下,母體身亡,可我完全是相反的。”
“不過村民說我媽媽懷我的時候,就像是被吸干了精氣一樣,一直都很虛弱的。”
笙笙見他有些糾結尋找身世,也理解他的心情。
“笙笙認為,你爸爸或許就是天人,不然那個壞男人和神秘人霽林為什么知道你的存在?咱們順其自然,總有一天會知道的,不急。”笙笙說。
陳歲桉點頭,將內心比較雜亂的思緒都拋開,眼下最重要的是安心開車,把后面的病號送去醫院才是正事。
……
下午五點半。
陳歲桉終于抵達烏喀市,因為提前打了急救電話,救護人員以及警方都在醫院門口等待了。
秋池傷口發炎,已經送去了搶救室。
陳歲桉正在跟警方溝通。
“沒錯,我開車一個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