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整個造化之地亂了起來。
一個身著紅衣玄色衣袍的女子,手里持著一劍劍身纏繞著肉眼可見暗金色的劍息,一路見人就殺,管眼前是什么人,照殺無誤。
她仿佛就是一頭被鎮壓了數千年的洪荒兇獸,一重生問世,便要用無數生命的鮮血發泄內心多年的不甘與憤怒。
抬眼過去,盡是鮮血鋪路。
在她的身后,一直跟著玄天門的人。
看著一路走來的尸體,浸透了大地的鮮血,心里不是滋味,大半個月以來他們也沒有數過,這已經是多少人,第幾個修行者殘忍被人殺死。
冥王之女殺了一路,玄天門弟子跟了一路,卻總是追不上冥王之女的速度,每一次跟上總會看到滿地的尸體鮮血,以及大面積戰斗過的痕跡。
聞著濃烈的血腥氣味,冷晚帶著莫初瑤小師妹跑到一邊忍不住又開始吐了起來,盡管大半個多月習慣了眼前慘象,但有時候還是會惡心到要吐,同對生死產生更為崇高的敬畏。
谷雨對此不多說什么,溫和的聲音說道“修行者的離去,無非是將自身索取天地一切還給天地罷。”
這句話對對很多修行者來說,是再也不能熟悉的一句話,有時很容易看得懂,有時又玄之又玄。
此時間,回響在耳邊,算是上一句威力無比的清心咒,讓人靜下心去。
當然,谷雨也動用了靈力在里面,才能更好的發揮靜心的作用。
類似禪宗定人心法的法門,佛光一過,揮去人們心中的雜七雜八的雜念,對自身錯誤的開始認知與悔過,開始一心的向上。
“小雨,那我們還要繼續跟上去嗎?”羅江換回了在門派平時常用的稱呼。
谷雨看著前面留下的離去痕跡沒有多說什么,大家也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
冥王之女繼續向前走著,沒走過的地方,都會留下星痕的痕跡。
一條小溪再次出現在她的面前,同樣的濃烈血腥的味道撲面而來,只不過味道沒有她的杰作玩得那么濃烈。
這原本看似一片花花綠綠的山谷,好像在不久前發生了一場惡戰,狼藉一片,血污滿地。
河邊躺著一具具道修的身體,十來個魔修正在給他們砍下腦袋放血裝在一個瓶子里面,砍下的腦袋圓滾滾隨意踢到一邊,一顆血淋淋的腦袋滾落到她的腳下。
冥王之女緩緩將這顆腦袋拿起,慘白且帶著生前的猙獰的神情,像極了她的杰作,她冷笑了一聲,將他的睜著的眼睛合了上去。
有兩個容顏不錯的女修衣裙撕爛,隱約露出里面的風景,加上頭發凌亂,滿臉淚痕,還留有一些白色液體,身上更還是血跡斑斑,眼神空洞,毫無生機躺在一處,還有兩個衣衫不整的魔修男子跑到小溪清洗了起來。
不用想象,很容易一眼看出剛才發生了什么,那兩個女修到底是經歷了什么樣的痛苦。
任何一個內心正義感的人看到這一幕,會感到呼吸不過來,生出無比的殺意,占據理智。
“兄弟們,快看吶,又來一個身段不錯的女修啊。”一道充滿戾氣的聲音自那溪流邊傳來,“還是個落單的。”
其余人聽聞,他們身影緩緩站起,清一色的體型健壯,也有瘦猴存在,無一不是胯下活好的材料。
“看樣子,應該也是我們一類的魔修吧。”其中一人笑笑。
“是我們一類人又怎么樣,來到這里還不是被我們玩的。”
一陣興奮大笑,空氣中仿佛帶有了淫褻的味道,微微再次隆起擋下。
冥王之女沒有情緒,心中甚至沒有一絲波瀾,她的內心還是此刻的內心,沒有感情的內心,嘴角處保持著笑容的動作,實際去看時,沒有任何的表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