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本就與秦何珊沒什么交情,她不久后也要離開國公府,實(shí)在沒有必要繼續(xù)應(yīng)付她。
二來,太冷,不想出門。
裴銘看出她一臉不情愿的樣子,笑著捏了捏她的雙頰。
“我有新年禮物要送你,你不想要?”
一聽有禮物,柳依依立馬來了興趣。
“什么東西?”
“你與我一道出去,不就知道了?!?
“那你為什么不在家中給我呢?這么冷的天,出去一趟很麻煩的?!?
裴銘拍了拍她的屁股,示意她下來。
“那東西,家中給不了?!?
說罷,徑直走出門外。
讓廖媽媽趕緊吩咐小廚房做些吃食送來,又吩咐墨良準(zhǔn)備好馬車。
知道這一趟,自己是非去不可了,柳依依也沒有再說什么。
倒是對裴銘要送的禮,有幾分好奇。
半個時辰后,一輛馬車從國公府出發(fā)。
平日里熱熱鬧鬧的集市,此時卻只有三三兩兩的行人。
偶爾有一輛行駛緩慢的馬車經(jīng)過。
兩人剛上馬車不久,裴銘就躺在柳依依的大腿上睡了過去。
柳依依伸手撫摸著他攝人的五官,感慨萬千。
如此風(fēng)光霽月、舉世無雙的男子,無論是上輩子,還有今后的人生里,她都不太可能再遇到一個。
自己離開他,若說一點(diǎn)不會難過,那是自欺欺人。
倘若留下來,說不定很長的一段時間里,仍是能享受他無微不至的寵愛。
然而,這樣的寵愛又能維持多久?
自己是不是長年累月地只滿足于這樣的寵愛?
當(dāng)看著他娶妻,看著他生子,看著他將越來越多的貌美女子納進(jìn)門。
到那時,自己還能不能十年如一日地,只滿足于他的那點(diǎn)寵愛?
柳依依非常清楚,自己之所以到現(xiàn)在,腦子還清醒,還想著離開,完全是因?yàn)樵谂c裴銘的關(guān)系里,自己有所保留。
有所保留,就有退路可退。
不至于等到自己真的后悔時,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待在國公府某個角落里等待裴銘施舍一些寵愛外,什么事也做不成。
她緩慢抬起頭。
男子嘛,都是會老的。
美貌的男子,老得更快,更慘烈。
美人這個物種,可遠(yuǎn)觀不可褻玩。
自己都褻玩了這么長時間,也該知足了。
美人這東西,不求天長地久,只求曾經(jīng)擁有。
大約又過了一刻鐘,馬車停下。
“墨良,是不是到了?”
“是,公子呢?”
正要說你家公子還在睡覺,大腿上就傳來異動。
裴銘醒了。
“到了?”
柳依依點(diǎn)點(diǎn)頭。
“你看你都困成這樣,我們壓根就不應(yīng)該出來。”
裴銘笑笑,干脆起身。
給柳依依系好披風(fēng),自己的也披上,這才掀開車簾走了出去。
冷颼颼的涼風(fēng)從打開的簾縫鉆進(jìn)馬車,柳依依臉上一陣冰涼,死活不起身。
“怎的了?”
“公子要送我什么東西,現(xiàn)在拿進(jìn)來就好了,我就不出去了吧~”
都到了這里,裴銘哪里會由著她任性,伸手將人給拽了出來。
看了眼前景象后,柳依依那個后悔啊。
就不該一時好奇跟了出來!
這是啥?
搞了半天,帶自己到這荒郊野外鳥不拉屎的地方,就是為了看孔明燈?!
說荒郊野外一點(diǎn)也不過分。
這里應(yīng)該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