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多多立馬傻了,“沒帶。”
啪,他一巴掌拍在自己腦瓜上。“我怎么這么笨?出來學(xué)礦尋礦,還不帶個鼎爐?”
“這些礦石,你能帶多少回去?”劉伯離又問。
錢多多眨巴眨巴眼睛,更傻了。
“對啊,金蟾就一個房子大的空間,另有兩個儲物袋的空間更小,這三間房子的冥鐵礦得運三趟。”
這荒山野嶺的,好不好運不說,冥鐵礦還容易丟。
“那我再把它們埋回去。”錢多多苦著臉,拿起一塊冥鐵礦,準(zhǔn)備扔回洞里。埋到地下,總能安全一點。
“行了。”劉伯離攔住他,“你先裝滿礦石,我們上山看看。”
誒,師父這是有辦法煉礦了。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錢多多翻遍腦瓜,找到一句最能捧劉老的話。
裝滿金蟾——當(dāng)然不能壓著里面的金不換,錢多多吩咐金虎,“虎哥,在這看好,少了一塊礦石,要你賠十塊。”
虎哥側(cè)過臉,用虎爪踢了踢礦石,那不情愿的樣子在說——什么破玩意,誰稀得偷。
登上鳳羽山,錢多多感覺腳底發(fā)熱,好像鉆進(jìn)了火爐。這環(huán)境,是火靈鴉的天堂,是其他靈類的地獄。
他打量那些黑黑的、沒有樹葉的樹,發(fā)現(xiàn)它們居然是靈植變成的靈煤礦。要不是金蟾里已經(jīng)沒有空間,他恨不得砍倒幾棵,拿回去賣錢。
鳳羽山雖然不高,但卻不小。走了一刻多鐘,仍未到山頂。幾小群火靈鴉看到他們的身影,呱呱怪叫著飛沒影了。
“劉老,還要多遠(yuǎn)?”錢多多身上的汗淌成河。再走下去,不用煉礦了,他直接煉成灰了。
劉伯離手一揮,“快到了。”
他揮手的同時,他的靈力在錢多多周身罩上一個罩子。錢多多感覺熱氣和自己隔開了。身上沒那么熱,他的靈識回來一點,發(fā)現(xiàn)鳳羽山上其實也有活物。像石縫里,有彩臂金龜子在爬。靈煤樹下,居然有黑火螞蟻……
又走了二三百丈,“就在這——”劉伯離停了下來。
他前面的地上,有一株藍(lán)旺旺的小草,迎著風(fēng),枝葉晃動。
不對,那是一束火苗!
要什么鼎爐,直接要火就可以煉礦。錢多多明白劉伯離的安排了,鳳羽山這樣熱,沒準(zhǔn)有現(xiàn)成的火源。這還真找著了。
“你體驗體驗,看看這個火的溫度合適不?”
沒等錢多多高興片刻,劉伯離撤下靈力保護(hù),高溫瞬間將錢多多喉嚨里的水分蒸發(fā)沒,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開始劇烈咳嗽,使勁擺手,示意劉伯離趕緊恢復(fù)。
靈力罩重新罩好,錢多多一屁股坐到地上,啞著嗓子說:“師父,如果看我不順眼,直接一劍扎喉嚨上。我身上沒多少肉,干燒不好吃。”
“這才多高,就受不了了?作為煉器師,你將來控的火溫會遠(yuǎn)高于此。”劉伯離的臉,依然是黑黑的。錢多多嚴(yán)重懷疑,他臉黑是他的師傅拿火烤的。
“將來再說將來,我現(xiàn)在連器徒還不是——悠著點。”
“嗯。我可不敢小看你,你現(xiàn)在可是堂堂萬金閣的三柱首,一跺腳,蒙原山亂顫的大人物。”
劉伯離的話,像是在錢多多喉嚨里,又扔進(jìn)一團(tuán)黑火,燒得他又是一通猛烈的咳嗽。
憑著記住幾本百科全書,錢多多就認(rèn)為能做一名好的煉器師,這顯然錯了。煉器師是個既動腦又動手的活兒,光控火的本事就大了去了。
“行了,”錢多多終于緩過勁兒,“劉老您就別以老欺小了,我錯了,我知道當(dāng)個煉器師不容易了。”
劉伯離微微點頭,“當(dāng)然,煉器師煉器時,有鼎爐隔熱,會比這好一點,但靈氣入爐,同樣要經(jīng)受考驗。一會兒,我以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