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童紅梅這邊,江世宏安排了傭人王媽做了個人證,證明十六年前刺殺了那個園藝師的人是當(dāng)天晚上出現(xiàn)的那伙打劫的人,并非童紅梅。
而警局換了人,從當(dāng)年的案卷中調(diào)出新的證據(jù),結(jié)合園藝師傷口的形狀,童紅梅的身高,是不可能從上往下的方向刺殺園藝師的,考慮到童紅梅當(dāng)時(shí)還抱著一個嬰兒的話,也達(dá)不到哪個力度。
所以,童紅梅殺人不成立。
重新審理是不公開審理的,悄悄地就進(jìn)行了,連雷霆都沒得到消息,來不及介入。
審?fù)曛螅t梅由死緩,直接改成了二十年有期徒刑。
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就是這個判決還附帶了一個條件,就是童紅梅偷竊嬰幼兒社會影響惡劣,不允許減刑。
等到童婳趕到法庭的時(shí)候,判決已經(jīng)下了。
在會客室,童婳見到了童紅梅。
短短的一個半月,童紅梅清減了很多,導(dǎo)致黑乎乎的臉有點(diǎn)拉垂,眼皮也耷拉著,手臂看著細(xì)了許多。
童婳看得莫名有點(diǎn)心疼。
童紅梅倒是------一看見童婳,雙眼放光,跟老鼠看見大米一樣,“婳婳,你來了,哈哈哈,我減刑了,只要做20年牢就可以了。我就說吧,抱養(yǎng)有錢人家的小孩子,就是好處多多,20年之后,我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了。”
童紅梅還是那副無知、愚蠢,而且還驕傲嘚瑟的模樣。
看得身邊的獄警恨不得打她兩巴掌,難怪法官的判決都是不允許減刑,這種人,真是死都不會悔改!
童婳坐在童紅梅的對面,默默地看著她。
半晌之后,才湊過去,烏漆漆的眼睛盯著她,淡聲道:“媽媽,你就說實(shí)話吧。我讓人查過卷宗了,在你把我從江家?guī)ё咧埃阆?*分局報(bào)警,說江世宏想要謀殺我。你也是因?yàn)檫@個原因,把我從江家?guī)С鰜淼陌桑俊?
童紅梅的瘋言瘋語戛然而止,不解而又驚恐地看著童婳。
童婳訝然,她也是第一次看到童紅梅這種表情,“告訴我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寧可背著一身的罵名,也要瞞著真相,是不是江世宏威脅你了?”
童紅梅嘎嘎地倒吸了兩口冷氣。
童婳看見她眼中的碎裂。
“是不是那個小三,是不是江星柔的媽媽?她是誰,告訴我!”
童婳感到第一次,她離真相那么近。
可是,就在這時(shí),童紅梅忽然跳了起來,“啪”給了童婳一巴掌。
這都多少年了,童紅梅第一次真的打到了童婳,她的手顫抖起來,指著童婳,“你不是!你不是江世宏的女兒!你是個假的!”
獄警立即上來按住了童紅梅,用手中的電棍給童紅梅身上打了好幾下,“老實(shí)一點(diǎn)!”
童紅梅拼命掙扎著,往前撲,“你不是江世宏的女兒,你是假的!江世宏的女兒早就死了,在我把她從江家抱出來那天晚上被雨淋了就發(fā)燒死了,你不是,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去驗(yàn)?zāi)鞘裁窗。コ檠。 ?
童紅梅連親子鑒定都不會說,但她讓童婳去驗(yàn)血。
獄警按著她的腦袋,被她狠狠地咬了一口手指。
童婳也有些疑惑,道:“親子鑒定我做過了,我就是江世宏和羅美蘭的女兒!”
“哈,那當(dāng)然了,”童紅梅吼叫著,“江世宏說判我死刑就判我死刑,說給我減刑就給我減刑,血的報(bào)告說是真的就是真的,說是假的也可以是假的。你們?nèi)ヲ?yàn)啊,只要我說是假的,也可以是假的啊!你是假的,你就是假的!”
童紅梅在兩個獄警的按壓下,眼睛死死地瞪著童婳。
童婳總感覺她這個眼神是想要說什么。
雷霆發(fā)現(xiàn)情況不太對勁,“住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