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是他該受的!
其身不正,當受其害!
所以他就讓侍衛給陸昭霖弄了張面具,在侍從們尋找目標時,再打暈一個,換上他的衣服,引著其余的侍從們抓到了陸昭霖。
“大人,你與姑娘真是般配?!卑缀喍读藥紫滦渥?,伸出了大拇指。
裴琰微側了臉,斜睥他一眼:“你也想試試?”
“我是大人的劍,大人的盾,大人的藥,大人的心腹。”白簡笑吟吟的,修長的指尖在心口上點了點。
裴琰只感覺到頭皮發麻,嫌棄地抿了抿唇,大步往前走去:“走吧,隨我去看看孫嫦佳。”
“病很重嗎,府醫看不出來病因?”白簡好奇地問道。
“母親讓我回去,是想撮合我與孫嫦佳。所以我讓你去,她知道你是我的人,便不好在藥里動手腳,故意拖著她的病?!迸徵吐暤?。
“哎,當你的夫人,真是倒霉?!卑缀啍偭藬偸郑χf道:“還是蘇姑娘聰明,就愛當荷園的大掌柜?!?
“你怎么和張酒陸一樣,嘴巴如今越來越討嫌。”裴琰收住腳步,惱火地瞪他:“你趕緊去,我回荷園接蘇禾?!?
“嘖,這才分開一個時辰,又要回去了?!卑缀啌u頭晃腦,可還沒說完,裴琰便忍不住直接上手,揪著他的衣領,把他狠狠往前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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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簡擅輕功,又愛穿白袍,他在半空中翻滾時,那白袍展開,隨風烈烈,頗像一只月下白鶴,仙姿凜凜。
可惜,裴琰是男的,他毫不欣賞,甚至還拿起馬鞭子沖了揮了一鞭。
白簡見他真怒了,不敢再顯擺,就近落在了屋頂上,匆匆往公主府奔去。他腳尖剛落到屋頂,偏讓那些打斗的侍從們看到了,于是一個個怒吼著,朝著白簡奔去的方向狂追。
裴琰皺了皺眉,小聲罵了句讓你顯擺,這才撣了撣衣袖,帶著侍衛往荷園的方向走去。
……
破曉時分,荷園里忙碌起來了。
匠人們在湖邊嘎吱嘎吱地鋸木頭,宋秋祥和白玉帶著荷園的伙計們忙著掛燈籠,安排佛禮節那些天要用的東西。
蘇禾端著一碗淡鹽水,站在井臺前,咕嚕咕嚕地漱口。
以前娘親在時,她很愛干凈,也很認真地教導蘇禾要愛干凈。哪怕最苦的那些日子,蘇禾也盡量把自己收拾得很整齊。小臉兒要洗干凈,手指甲不能留長,頭發也用自制的皂粉認真地洗好,這一口的牙更是要愛惜。蘇禾放下水碗,懶懶地伸了個懶腰。
“梳頭?”裴琰拿著梳子過來,輕握著她垂在腰上的長發,用發尾在她臉頰上輕輕地掃了兩下。
“你何時來的?”蘇禾嚇了一跳。
“昨晚就來了,你睡得香,我起來時沒叫你?!迸徵罩嶙勇亟o她梳頭。
蘇禾睡得很沉,還真不知道半夜里身邊多了個人。她原本還準備子時去修小船的,沒想到一覺睡到了天亮。
“大消息,天大的消息!”劉嬤嬤挎著籃子大步如風地進來了,一臉的褶子笑得堆成了花兒:“都停停,來聽我說個大消息。包管大家伙聽了,今天能多吃兩碗飯!”
此夜逢君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