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之上盡是一片白茫茫,即使是在房間中也只能看見雪花飄落,而不見其他。
雪流一宗的弟子或安靜的在房間中靜修,或是無聊的與師兄弟聊天,一切似乎顯得那么的平靜。
轟!
忽然之間一聲厲喝響起,整個雪山似乎都為之一顫,諸多弟子們頓時面露驚駭的看向了房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這一聲厲喝傳來的地方,正是雪流一宗的議事廳。
此時一個須發皆白,滿面皺紋的老者正在議事廳之中憤怒的揮舞著雙手,周圍的空間隨著他的動作竟是隱隱有著破碎的感覺。
“我堅決反對摻和到東靈山內部的斗爭之中!”
“我雪流一宗千年奉行的宗旨便是與世無爭,因此才能一直延續至今。”
“如今宗主如果打算違背先祖留下來的宗旨的話,我作為宗門大長老有權利制止這件事!”
說話這老者正是雪流一宗的大長老風秋瑟,此人在雪流一宗里輩分極高,就連當今的宗主君傲霜也不及他。
此時他一開口,一些不愿徒生是非的長老也是隨即附和。
“宗主,大長老說的在理,我雪流一宗已經鎮守冰原數千年未曾出世相爭,何必去蹚東靈山這一趟渾水??!”
......
聽得這些人七嘴八舌的話語,坐在議事廳首位的那個君傲霜猛地咳嗽了一聲,制止了他們的討論。
“你們先退下吧,這件事我和大長老再商量一番?!彼麌烂C的說道。
君傲霜作為雪流一宗的宗主,平日在宗門里向來是說一不二,除了大長老風秋瑟敢反對他外,其他人都不敢違背他的意愿。
于是這些長老們便接連起身,離開了議事廳,而之前帶著唐羽兮等人前往姬家的寒長老也在其中,不過此時的寒長老眼神中有些古怪。
“老寒,你臉色怎么有些不對勁啊?”有相熟的長老看見這一幕便出聲問道。
寒長老干笑了兩聲,擺了擺手,沒有多說什么,隨后也沒有和人交談,迅速的離開了議事廳這邊。
在他帶人回到雪流一宗后,他便是立即向君傲霜說明了在姬家發生的事,后者對于自己的關門弟子自然是十分在意,當即就讓唐羽兮去見他。
然而在唐羽兮進去后,君傲霜就突然召集了雪流一宗的高層,決定了要前往荒城。
要是說這其中沒有著什么聯系,就連寒長老自己都不相信,但君傲霜時不時投來的警告眼神讓他不敢多嘴。
“反正這些事也不是我能決定的,就當什么也不知道吧!”寒長老自言自語道。
......
待到其他人都走完之后,君傲霜便沒有了先前那副嚴肅的樣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著風秋瑟鞠了一躬。
起身之后,他嘆了口氣后,說道:“師叔抱歉了,之前事出突然,所以我還沒有來得及和你商量,的確是我唐突了,但是這件事并不是我腦子一熱想出來的?!?
風秋瑟緩緩坐下,臉上憤怒的神色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靜:“我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自然知道你不是這種人,但那時我作為大長老必須維護先祖傳下來的宗旨,否則以后這宗里豈不是亂了套了?!?
“我明白的?!本了c了點頭。
雖然君傲霜和風秋瑟兩人的關系很好,但當著眾人的面,也不能明目張膽的違背雪流一宗先祖留下來的話。
“說說吧,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讓你這樣做?”
君傲霜沉吟了一會,臉上閃過一絲悵惘,說道:“就在之前寒千尺帶著去參加洛神祀的弟子回來了?!?
風秋瑟點了點頭,示意君傲霜接著說,雖然他沒有過問這些事,但一些大概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