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張晨嘴里說出的那兩個很是普通的字眼，但落在歷代人皇耳中卻是讓他們心中一緊。

“真的要這樣嗎？”

一位人皇猶豫著說道:“要是不再按照以往那樣做，東靈山很有可能在某一代就衰落了下去。”

“就算衰落了又如何？”張晨反問道。

歷代人皇不知道張晨的想法為何會出現這么巨大的變化，一時都沒有轉過彎來，皆是皺眉不語。

顯然在他們心中東靈山的興盛也是無比的重要，畢竟那也算是他們曾經為之奮斗了一輩子的基業。

見狀，張晨輕輕的嘆了口氣，語氣平靜的說道:“沒錯，借助人皇墓的力量的確能夠讓我們的那些后輩突破到歸元境，但這樣做的后果你們自己還不明白嗎？”

“當你們憑借人皇墓的力量突破到歸元境之后，那便再也無法去觸摸更高層次的境界。”

這倒是和龍翎曉的情況有些相似。

人皇墓中龐大的元氣固然能夠催生出一個歸元境強者，但通過這種方式成為的歸元境強者基本是不可能再前行一步了。

“子羨，你當初難道是......”

忽然間，黑衣人皇想到了什么，看向了第十八代人皇，語氣有些遲疑。

第十八代人皇沒有回答，只是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沉默的低下了頭。

張晨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再度嘆了一口氣:“當初十八并沒有依靠人皇墓的力量，而是想靠自己突破歸元境，只有這樣他才能夠去觸摸那個更高的境界，從而徹底的解決深淵的問題。”

可惜的是第十八代人皇的天賦實在不足以讓他突破到歸元境，在第九次嘗試突破后，還是以失敗告終，自己也身死道消。

“哈哈，這樣一說搞的我還有些不好意思。”

第十八代人皇抬起頭笑了起來，臉上的陰郁不知何時已經煙消云散，看起來沒心沒肺的。

黑衣人皇想要說些什么，但最后只是化為一聲悠久的嘆息。

“之所以提起十八的事，是為了讓你們知道一個事實，如果不能徹底解決深淵的問題，那東靈山這樣一直延續下去還有什么意義呢？”

“還不如散了。”

張晨的聲音雖然很是平靜，但卻又流露出不容否定的意志。

良久之后，黑衣人皇緩慢的點了點頭，如果不仔細看的話，甚至看不出他是在點頭。

那得知了自己兒子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死去的時候，黑衣人皇心中突然一痛，緊接著又想起了自己的孫子，也就是上一代人皇張辛。

一個手持帝器的歸元境強者，就算是在深淵之中，也不可能沒有一點逃生的希望。

他之所以死在深淵之中，想來應該也是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吧？

從自己兒子和孫子上來看，黑衣人皇忽然發現深淵就如同一把大鎖，牢牢的將他們這一脈人的命運給鎖住了。

只要深淵的問題一日不解決，那他們這一脈便一日永遠不會真的自由。

他的后人，他后人的后人，也都還是會像他們一樣。

看著第十八代人皇嬉笑的神色，黑衣人皇猛然攥緊了拳頭，對著張晨說道:“我同意！”

“我們這些人已經證明了先前的做法是不可能解決深淵的問題的，與其循規蹈矩，還不如另尋出路！”

一位看上去十分沉著的人皇說道:“我也贊成改變，但我不明白的是為什么要選擇這兩個小家伙？”

這個疑問也是其他人皇的心聲。

面對這個疑問，張晨給出的回復也很簡單。

他右手一招，一道流光便從遠處那座最大的陵墓中飛了出來，仔細一看，流光中似乎是一塊玉帛，其中一面隱隱還能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