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熵緊閉雙眼,聽憑夜淵處置,夜淵振劍一揮,漫天劍氣傾瀉而下,直奔湛熵而去,飛弦一時崩潰握住了夜幽纖柔的手腕,夜幽內(nèi)力運轉(zhuǎn)瞬間震開了飛弦,“胡鬧,若劍氣真的奔著湛熵穿身而過我怎么來得急援手!”
飛弦以為湛熵死定了,一下子滿肚子的眼淚,瞬間覺得活著都無趣了,結(jié)果漫天劍氣全部擊入湛熵周圍的土里,一時間湛熵和站在不遠處的殘影灰頭土臉的在塵土里咳嗽著。
“湛熵!這次饒你,下次若要諫言,單獨與我好好說,再敢冒犯……哼嗯……”夜淵說罷拂袖而去。
“小姐,小姐……真的嚇死我了,我以為湛熵沒了……”飛弦又激動的拽著夜幽的胳膊。
“右護法,我真的搞不清楚你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夜幽掙開飛弦的雙手,轉(zhuǎn)身離開。路上夜幽挽起香袖一看,自己的胳膊被飛弦握紅了一片,夜幽氣得嬌嗔了幾句。
飛弦愣在原地,才反應過來剛剛一而再的冒犯了小姐,不禁給了自己兩個嘴巴子。再回過神,趕忙瞬身到湛熵和殘影身旁,兩人像剛從土里鉆出來的泥猴一樣。
“我說湛熵,你是不是嫌命長,有你這么跟主子說話的嗎?”飛弦朝湛熵屁股上踹了一腳。
“別特么說了,我回去洗個澡先,幸虧少宗主收手了,不然我就交代在這了,這事勸這一次就夠了,也不用總勸少宗主,聰明著呢。”湛熵吐了吐嘴里的土,打過招呼往自己居所去了。
“右護法,我也找個地方收拾收拾。”殘影最苦逼,什么事也不敢參與,什么罪也沒落下他。
“去吧殘影,沒準一會少宗主又該找你了,別這樣去見他引他生氣。”飛弦?guī)蜌堄芭牧伺募缟系耐粒Y(jié)果兩人一起咳嗽了一通。
“你看暗影宗目前這狀態(tài),其實還算不錯……”庚墨和乘風站在遠處說道,原來剛剛這里的事都被兩人看在眼里。
“嗯,夜淵確實有一套,夜幽就更讓我刮目相看了,容顏絕世,實力不俗,也不恃寵而驕,做事心思細膩,真和韻兒有的一比。”乘風覺得給儉幽找這么個娘子,辛韻一定滿意的很。
聽乘風如此說庚墨一時好奇問道:“你覺得晴凰和羽卿如何?怎么總聽你拿辛韻做對比?”
“這話問的,現(xiàn)在我韻兒是一宗之主,殺伐決斷全在她,你且看辛韻對每一件事情的處理,真的是讓我喜歡的不得了,幫寧音改建觀音藥膳、劍逍遙宗的落成、執(zhí)掌宗門凝聚身邊的人、去劍西宗奪回晴凰和嵐馨的私物,還有很多,有些不能說……
凰兒呢其實凌厲的很,她只是在我面前相對溫柔,嵐馨失了劍西宗后凰兒暫時沒有用武之地,等宗內(nèi)門派建起來了凰兒才好成長發(fā)揮,話說凰兒作為我的娘子真的是太寵著我了……
卿兒,估計會回到劍東北宗執(zhí)掌宗門磨礪一番吧,她冰雪聰明的,凡事隱忍也不爭不搶,只是卿兒很少纏纏我,我知道她其實很想纏纏我,如果讓我數(shù)她的優(yōu)點,簡直就是在勾引我思念她……”
“我覺得你確實可以寫冊話本了,很豐富……走了……”庚墨喊醒乘風,兩人往夜炎居所晃晃悠悠的走去。
乘風和庚墨在夜炎居所一住就是一月,期間兩人多次想離開,因為實在是叨擾太久,但夜幽還是不忍乘風離開,因為和他很聊得來,乘風給夜幽講了很多儉幽的事,包括儉幽不知情時對辛韻的癡情,以及后來作為兄長對辛韻的關愛。
乘風告訴夜幽,他和辛韻一致認為儉幽只是沒有碰到讓她心動的女人,所以他寧肯一直自己單著,照顧照顧家人,也不愿去面對自己的心。
乘風又告訴夜幽自己第一次見她就很心動,惹得夜幽給了乘風一拳,但夜幽心里已經(jīng)期待和儉幽見面了,起碼那個陰鷙宗的陰云她是一點也提不起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