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我起了個大早,一番準備后直接來了這家咖啡店。它距離GD中國區總部大樓很近,坐在某些位置上都能看到那些白領進出GD大廈的場景。我進了常用包房,點了茶和一些配點,然后關照服務員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進來。
服務生一離開,我就立即忙活起來。我取出微型攝錄設備,把它們裝在了包房的不同角落。既然我的身邊可能存在一個臥底,那就得事事小心,凡是能親自做的絕不假手于人。經過一番安裝調試,這間包房立刻成了一個毫無死角的詢問室。
昨天我利用從黑市上買來的太空郵箱,給那剩下的十二個人都發去了電郵。郵件里我要求他們今天從全國各地趕過來和我見面,說有要事相告。當然我也合理安排了時間的間隔,確保他們之間不會碰上。郵件末尾落款是:行會組織知曉者。
其實很多情況下,只有你親自處在那個環境里,才會明白無形壓力的作用。或許最后落款的八個字在不知情者看來,根本沒有絲毫的意義,甚至于會理解為是某個吃飽飯沒事干的傻逼或者電視劇看多了的二百五玩的裝逼游戲而已。但是這十二個人絕對不會這樣想,因為他們是圈中人,應該很容易理解個中含義。大家都活在一個圈子里,既然如此,那就得按照這個圈子的規則來玩游戲!
上午十點,會面算是正式開始。第一個到來的是GD上海分公司的一名項目總監,一上來他就趾高氣揚的問我到底要干什么。接著又說自己的身份特殊也很忙,讓我不要耽誤他的時間。這號人我見的多了,對于他們我的評價往往只有四個字:外強中干。所以我也沒和他多說什么,直接把一沓資料丟在了他的面前。這些資料是我從杜泰磊的筆記本電腦里整理出來的,花了我整整一天的時間。
果不其然,這個家伙當時就痿了下去,一個勁地說好商量。我問他明白不明白這些東西的爆炸性有多強,他連連點頭。說到底誰也不是真的有興趣裝逼做商業間諜,大家為的都是個財而已。要是這些事情會毀了自己的職業生涯,乃至于是包括家庭在內的一生幸福的話,我想他們一定愿意用任何代價來做交換。
于是我換了一副溫和語氣,告訴了他我的真實身份。此時此刻只有真實相告才能讓他們放下殺心,繼而按照我說的去做。然后我又跟他說,其實我對他的這些經歷完全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言下之意是如果你要老子手里松一松放你過去,那你就趕快識相點,給我拿出真金白銀來吧。這些人一個個都是人精,對于我的這種話外之音,又怎么可能會聽不出來呢!
于是乎,從第一個面談對象開始,他們就不斷底掏出支票本給我開了封口費,隨即我又把一張銀行卡號告訴他們,讓他們每個月準時往這個卡里打進一定數目的費用。我向他們每個月收取的規費數目都不大,以他們的收入和經濟實力絕對是小菜一碟。對于我而言,每個月幾十號人繳納的規費是個絕對大的數字,可以讓我活的很滋潤。而對于這些繳納規費的鼴鼠來說,他們也不至于會對我有所反彈,因為那些錢實在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數目。
只是在第六個人的時候,稍微遇到了一點麻煩。這家伙的心里承受能力差到讓我驚訝的地步,剛看了一眼我給的資料就嚇暈了過去,這下子弄的我也一陣的手忙腳亂。先是給他解領帶,又是灌濃茶掐人中,一番折騰才算把他給弄醒過來。
說來也很可笑,這家伙一醒過來就跪倒在我面前痛哭失聲,這下反而弄得我有點手足無措起來。此公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哭訴,把自己如何努力學習靠獎學金讀完國外大學,繼而如何因為年輕不懂事從而誤入歧途給我描述了一遍。他斷斷續續地談起了做商業間諜的生涯,言外之音就是自己干這行也是迫不得以。
我對這些屁話當然沒有絲毫興趣,我要的是實實在在的利益,何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