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尋找那個達齊,一邊聯系外面蹲守的田潤和羅翔。煮熟的鴨子可不能讓它飛了,只要弄住這個達齊,之后的事情就好辦了。田潤他們幾個也都立刻行動起來,但最后傳來的還是沒有看到人影的消息。
很快我們幾個就在學校門口聚頭了。羅翔讓小凱調看了學校周圍最近十五分鐘的監控流向,很快在里面找到了那個打扮得跟木乃伊一樣的達齊。從他消失前的最后一個鏡頭可以看出,這個家伙拐上了學校左側的一條小路。
我和田潤還有羅翔幾乎是以奧運會百米短跑的速度向著達齊消失的方向沖了過去,拐了個彎上了小路的時候才發現,這其實是一條向上而行的陡坡道。要說這人的爆發力確實驚人,這段陡坡路要是放在平時,我爬一趟非得累得氣喘吁吁不可。可眼下我非但沒有絲毫疲勞的感覺,反而整個身子里面是熱血沸騰。達齊這個阿三弄的我們幾個是雞飛狗跳,等我逮到他,非給他上老虎凳灌辣椒水不可。
這段陡坡路很快就被我們給征服了,但前面的情景也把我們幾個給震住了。那個男人這會兒正面朝下趴在了路邊,一縷血水已經從身下四下散開了花。我掃視了四周一圈,確信無人后這才邁步上前查看起現場來。
死者確實是達齊,不過已經死透了。一把牛角形藏刀插在他的心臟上,看樣子是一刀斃命。羅翔四下檢查了半天,發現這里并沒有我們想象中的攝像頭一類的監控設備,估計是因為地處偏僻,所以警方才沒有架設。
因為時間緊張,我們幾個做了快速分工。田潤在周圍做一番仔細的檢查,看看有沒有兇手留下的什么蛛絲馬跡;我和羅翔則是要抓緊時間對達齊做個檢查,看看這個死鬼有沒有留下什么有價值的線索。
然而希望很豐滿,但是結果卻很骨感。這個兇手明顯是個職業殺手,不單是一刀斃命,而且現場沒有留下任何一點線索。最后我和羅翔不得不把達齊的尸體翻了過來,隨即我們就看到了終身難忘的場面。
達齊的面部表情幾乎可以用猙獰來描述,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他在臨死之前見了鬼一樣。不過眼下也沒有空來細想這些細節,我一邊讓田潤抓緊時間拍照,一邊帶上手套在達齊身上摸索,最后找到了一支IPHONE手機和一串鑰匙。
耳機里傳來了小凱的聲音,說是有路人向著這邊過來了。我們幾個快速起身離開了現場,不一會兒的工夫,我們的身后就傳來了幾個青年男女尖叫的聲音。
一到GD香港公司,小凱就把達齊的手機送去做分析了。我卻認為達齊手機里的信息不會很多,就算真的有價值的,也不會那么容易被發現。羅翔很鎮定的,他讓秘書給我們泡了一壺伯爵茶送進來,然后就陪著我開始喝茶抽煙。中間我有好幾次都想起身去問問小凱有結果了沒有,但都被羅翔給拉住了。
“是我們的一定就是我們的,不該是我們的,就是再急也沒用。”他給我倒了一杯茶,“達齊這種人看似精明,但是俗話說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太實則虛這個道理是我們老祖宗傳下來的。放心,一定會有好消息的。”
我想了想就坐下來繼續喝茶,因為我心里也贊同他說的話。
“羅總,你覺得誰會是殺達齊的兇手呢?”我點了一根煙抽了幾口,“在IT圈子里發生命案,這算是我破天荒第一次遇到了,說實話我挺難相信的。”
羅翔搖頭道:“那是因為利益不夠大,這次出現謀殺顯然是利益足夠大了。”
我想了想說道:“黑盒里的東西如果有這么大的利益,殺個把個人確實沒什么問題。不過我想這應該不是某個人的單獨行為,而應該是一個集體行為。”
羅翔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慢悠悠地說道:“譚總您見多識廣,相信有你自己的判斷。不過這話可是你說的,我是什么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