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臉對于我而言是那么的熟悉,那天我去取陳輝給我的情報,不就是此人在后面攆的我嘛,此刻他的再次出現直接點燃了我心中的那團怒火。我死命地卡住他的脖子,那感覺就像是找到了自己的殺父仇人,非得當場把他解決了不可。
這小子明顯是個硬把子,面對我這居高臨下的進攻,他并沒有顯出什么驚慌的神色,甚至于連叫都沒有叫一聲。我已經是把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沒想到他用左手握住我的兩只手,然后右拳一揮,狠狠地擊打在了我的太陽穴上。
這一拳比之前打我肚子那一下還要狠,我眼前一黑,整個就倒了過去,緊接著意識也不是那么清晰了。迷糊間就覺得這家伙從地上爬起來,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我趴在地上喘了好半天的氣,就覺得腦袋像被人用斧子劈開了一樣的難受。這家伙真是夠狠的,從他打人的手段和反應來看,明顯是個練家子。等眼前的那片黑慢慢消失之后,我這才打電話給李振宇,讓他趕緊過來接我。
沒多久我就聽到一陣腳步聲,然后就是李振宇和另外一個內調人員出現在我面前。一看是這情形,他們兩個趕忙把我攙扶到沙發上坐下。李振宇問我出了什么事,我擺擺手示意他先別問,然后指了指書房門口的墻角,示意他過去看一下。
在進書房之前,我打開了另一只手機上的攝像頭,為的是以防不測。李振宇調出視頻內容看了看,隨即就驚訝地說道:“我靠,這家伙是個美軍出身的專業人士。”
我知道李振宇是個軍事愛好者,只要他認定了基本就不會有什么問題。另外那個內調人員問要不要馬上送我去醫院,我擺擺手說沒什么大事,頂多是皮外傷。這會兒工夫我心里想著的只有兩件事,第一那個電話號碼的機主是誰;第二,齊老爺子現在的情況怎么樣了。
李振宇說齊老爺子還在重癥監護室,盡管是沒有脫離危險期,但是醫生說前景比較樂觀。在來之前,他特別安排了好幾個人負責看護,也關照過他們一定要拍下進出齊洪濤房間所有人的照片。至于那個電話號碼,目前暫時沒有任何消息。李振宇已經安排人在安全狀態下撥打了那個電話,不出所料,電話關機了!
凌晨時分,我站在重癥監護室的門口,隔著玻璃看著躺在床上的齊洪濤。老爺子渾身上下都插滿了管子,一旁心電圖上的那根線依舊是很微弱的跳動著。小保姆已經趴在一邊睡著了,看樣子老爺子這幾天之內是絕對醒不過來了。
我在心中默默念叨著,齊老爺子,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能讓你如此地耿耿于懷?又是誰昨晚和你通了電話,把你變成了這般模樣?
我明白齊洪濤是絕對無法給我答案了,何況剛才主治醫師還跟我說,就算是老爺子順利醒過來,也不能保證會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到時候這能不能說話,是否會半身不遂或者腦部受損等等,都還只是個未知數。所以以上的這些問題,就目前來看,只有依靠我自己來解決了。
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這是我心中此時唯一的念想。
因為實在是累得不行外加又和人打斗的緣故,同時齊洪濤這邊也是重點需要關注,于是我就在附近的快捷酒店開了一間房睡了下來。李振宇又調了幾個內調人員過來醫院,三班人馬輪流守候。那架勢一度弄的醫生和護士還以為是住進了高級干部,就差沒把院長給驚動了。
這一覺睡得我是七葷八素,什么稀奇古怪的人和事一股腦兒地都涌進了我的夢里面。等手機鈴聲把我從睡夢中吵醒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快到中午十一點了。拿過手機一看是李振宇打來的,我趕忙按下了通話鍵。
“老板,有動靜了,剛才來了一大撥人探望齊洪濤。我按照您的吩咐買通了主治醫生和護士,就說齊老爺子這會兒非常危險,不能見任何人,從而就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