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小胡失蹤的消息告訴了李振宇,看的出來他也有點吃驚。我做商業安全多年,深知每個臥底都會有一條絕密的安全撤退路徑。
“動作真是很快啊,你被扣留還沒多少時間,這個保潔就知道了。現在估計他已經回到必是搜索總部了吧!”我轉身在位置上坐下,“為什么選擇讓這個小胡做保潔呢?要是讓他做技術工作,那不是更加容易獲得有價值的情報嗎?”
李振宇想了一下說道:“老板,您是高高在上的,但是做商業間諜卻是越低調越好,這樣才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小胡雖然是被派去做一個保潔,但是他可以接觸到一些別人根本想象不到的有用的東西。比如說那些垃圾,保潔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收拾那些撕了一半卻沒有用碎紙機處理的文件。同時保潔也可以利用擦拭桌子的機會瞄一眼那些隨手攤放在桌子上的文件。您覺得我說的對嗎?”
不得不承認這話相當有道理。一個商業間諜就像是一個隱形富豪,能多低調就多低調。李振宇的情緒已經開始慢慢平復了下來,一開始那種慌張中帶著一絲害怕的表情也全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徹徹底底的平靜。
藍牙耳機里傳來內調人員的聲音,告訴我說李振宇的妻子孩子已經被接過來了,現正被安排在休息室。我簡單了說了一句照顧好他們,然后就笑著坐了下來。
“振宇,你跟著我時間也不短了。今天你被揭發出來,其實最痛心的人還是我,這消息要是傳出去的話,對我本人也不好,當然對你更加沒有好處。”我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后加重語氣說道:“我可以把你交給警方,那樣的話你起碼得面對十年以上的徒刑。等你出來的時候,估計連你的孩子都不認識你了。”
我說這話其實就是為了抓住李振宇的那根軟肋。可以預想到方俊濤應該給過李振宇這些人很多承諾,目前如果我要說服李振宇,那前提就是要打破他的這些幻想。
“當然,我還可以有另外一個辦法,那就是讓你徹底消失,從此一了百了。”
話音剛落,我就看到李振宇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慌,于是我向著他的方向湊了湊身子,說道:“你在我身邊的時間也夠長了,應該明白一個很淺顯的道理。沒錢沒勢的人,命其實是很賤的。有時候殺一個是殺,殺三個也是殺。”
這句話可就是把李振宇全家都給順帶著威脅進去了,如果他還不開竅的話,下面我就會把他父母岳父母也給拖進來。李振宇臉上的肌肉抽動了幾下,看的出來他絲毫沒有懷疑我說的話。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得在別的地方再給他添把柴。
“這種事根本用不著我親自動手,你覺得喪狗怎么樣?做事情的手法嫻熟嗎?而事后我則是完全清白的,沒有一絲一毫的證據可以證明這種事情和我有關系。法律也奈何不了我,因為法律從來都是有錢有勢者的游戲。”
這簡直就是赤裸到極點的威脅,任由你是油鹽不進還是銅皮鐵骨,在這種情況下都不可能不去認真考慮。很多時候自己的性命安危已經不是最重要的,家人的處境才是他們更加需要仔細考量的。
我讓人把李振宇的妻子和兒子帶過來,然后讓他們三個在一起好好地待上一會兒。利益之外不外乎人情,我甚至還叫人送了茶點進去。到了這個地步,我幾乎已經是有了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夠控制住李振宇,所需要做的就是等待而已。
我在休息室小歇的時候接到了黃峰的電話,他問我身邊是不是已經被別人滲透了。我覺得這種事情沒有必要隱瞞他,何況也隱瞞不住,所以也就很爽快地就承認了。黃峰聽了我這話并沒有出現我想象中的大發雷霆,而只是哦了一聲。
“怪不得陳華龍他們幾個給我打電話,問我是不是和你見過面,連時間地點都能說的出來。我這邊的安防措施還是很嚴密的,所以思來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