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動了動自己的腳,腳底傳來一陣陣熱意,還有一陣陣酸痛。此刻他的腳好像變成了一個水袋不停在地面上壓著,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刀背上一樣,痛,但是也可以忍受。
“上來吧!”
“嗯。”木青趴在子衿的后背上,離地的一瞬間,只感覺十分酸爽,兩只腳又麻又疼,好像都不是自己的。
子衿背著木青一步步的往木府走去,一邊走著,一邊和木青說著話,兩人從山下一直聊到了木家,直到回到了木家門口,子衿這才將他放了下來。
院子里。
平安等了很久,終于盼回了自家少爺,見他們回來了,立刻迎了上去。一邊扶著木青,一邊目光警惕的看著子衿,仿佛在看一個人販子。
“少爺,你怎么了?”平安想拉著自家少爺回屋,結(jié)果就聽見木青嘶的一聲,連忙轉(zhuǎn)過頭去看著木青,臉上滿是擔(dān)憂。
“沒事,走路走的有點兒多了,腳有點兒疼。”木青擺了擺手,只是小問題而已。
“那我一會兒給您打點兒熱水,按一按。”平安說完,警惕的看著子衿,“少爺,他是誰啊?”
木青一時間有些遲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照實說好像不太行,子衿是妖,雖然現(xiàn)在妖怪和人族沒有那么大的矛盾,但也并代表關(guān)系好。
實話實說的話,子衿要么是無法留在這里,被妖界的人帶走,要么就是留在木家,但會受到監(jiān)視。
可不說實話的話,一時間也沒有什么好的借口,說是親戚,阿爹阿娘那邊不太容易瞞過,說是小廝,平安是親眼看見他早上從自己房間鉆出去的。
“我是孤兒,之前被青青撿到救了一命,這次是來報恩的。”子衿鎮(zhèn)定自若的說道,在平安懷疑的目光下,他將這段時間的經(jīng)過一番修飾說了出來,把平安感動的都快要哭了。
“少爺他也太慘了,不如把他也留下來吧!”平安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道。
本來還以為是個登徒子,沒想到居然是個可憐人。自小父母雙亡,被少爺救了之后,因為身份太低也不敢露面,只敢偷偷跟著少爺,平時不是吃剩飯,就是在樹上睡,整天風(fēng)吹日曬的。
直到少爺發(fā)現(xiàn)以后,這才敢在少爺面前露面,之前連件避體的衣服都沒有,真的是太慘了!
木青聽著他胡謅的話,嘴角忍不住有些抽搐,這也太能瞎說了。雖然都沾一點兒邊兒,但事情卻完全不是那樣,簡直是顛倒黑白。
可見平安接觸的如此好,木青心里也放松了一些,既然平安能夠接觸這個/說法,那將這個說法修飾一下,沒準(zhǔn)兒也能在阿爹阿娘那里過了明路。
到時候,他就可以帶著子衿光明正大的出去了。子衿之前想去的學(xué)堂,再去的話,也不用再偷偷摸摸躲到他的背包里了,夫子也不會再趕人。
木青越想越覺得有理,趁著平安去拿吃的的時候,小聲的和子衿商量著,該如何完善這套說辭。
“不用完善,只要說個大概就行,越完善越容易被拆穿,這樣多一點遐想的空間,才更好蒙混過去。”子衿搖了搖頭,小聲的說道。
木青見此點了點頭,既然子衿說沒有問題,那應(yīng)該也不會有其他事。
“少爺,這是廚房剛剛做好的椒鹽餅,和肉干。”平安端著東西走了過來,然后將一盤餅還有一小盤兒肉干兒放在桌子上。
看著桌子上零星的三四個餅,以及還沒有自己巴掌大的肉干,木青有些詫異。
“平安這分量怎么這么少?我是自己吃,也不是用來招客,不用擺的那么精致。”木青說完就想打發(fā)平安再去拿一些,可是卻被平安拒絕了。
“少爺,這就是今天的分量了。您早上沒有去學(xué)堂,夫人,老爺過來問我說您生病了,身體不舒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