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們有突發事件要處理,找時間,我再給你們做筆錄。羅莉,你送送?!?
范世諳蓋上筆記本匆匆忙忙離開。
等他趕到的時候,孔法醫和鑒定科的同事都已經到了。
會議桌上,一個包裹攤開來放在正中間,報紙簡單包著半截腳掌,草草塞進快遞箱里。
他取了一雙手套戴上問,“什么情況?”
十分鐘前,門衛收發室那,收了個包裹,只寫著Y市公安局,沒寫名字。
老張想著不知道是哪個部門,先拆了,萬一里面有信息,也方便他打電話叫人認領。
沒想到,剛攤開報紙,沒把他嚇死,焦黑焦黑的腳掌正對著他。
“好歹我是老兵退伍,也算有見識,就趕緊把東西給你們送來了?!?
老張臉上煞白,指著包裹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看來真是嚇到了。
“辛苦了,老張?!狈妒乐O輕拍他肩膀,“晚上給你帶個蹄髈?!?
“別,嘔…”老張連連擺手,捂著嘴巴往外跑。
等人走了,范世諳才低頭仔細打量。
不像前兩次,淺炸,這一次送來的,已經炸了一段時間,甚至能看到里面焦黑的骨頭。
拍照后,孔法醫握著解剖刀,劃了一刀,皮肉皆焦黑。
他將腳掌放進證物袋里,“大概率提不到有用組織化驗,我試著跟另一只腳掌做對比,看是不是同一個人的?!?
“辛苦了。”范世諳脫下手套塞進口袋,問剛進來的汪淼,“你怎么看?”
把東西送到警局,這是赤裸裸地示威,兇手告訴他們,他已經知道這個案子引起警察的注意了,但你們不能拿我怎么樣。
他敢這么做,說明已經把痕跡都清理干凈,篤定警察查不到。
從警這么多年,還從沒遇到這么囂張的兇手,敢這么直白挑釁警察,這是打臉,打全警隊的臉。
范世諳的臉一點點陰沉下來,開了這個先例,警察還有什么公信力,兇手必須馬上抓捕歸案。
“他在向警察要公平?!蓖繇党隹诘脑拝s跟他的猜測截然不同。
“世諳,殺人滅贓,你會將贓物放在這么顯眼的地方嗎?”
“當然不會。”隨即他反應過來,“如果是挑釁的話,就會?!?
“那第一次就送來警局不好嗎?為什么連著兩次都要丟棄在人潮洶涌的地方?”
范世諳冷靜下來,思緒跟上汪淼。
“為了引起更多市民的關注?!?
這就能對上了,為什么前兩次丟在鬧市鬧得人盡皆知,這是為了讓所有人關注到這件事。
為什么第三次將器官寄來警局?
“前兩次鬧出來的動靜終于引起了重視。他在告訴我們,他看見了?!?
范世諳隱隱猜到一個荒謬的理由,“所以他在告訴我們:盡快找出真相,不然,將繼續送器官來警局?”
……
“荒謬?!眹谰种阜妒乐O,“你說的原因,你信嗎?”
“不信。”范世諳淡然搖頭,不過信不信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話是汪淼說的。”
“汪淼?”嚴局沉默了,他坐回椅子。
如果是汪淼說的,那就值得探查。
畢竟天才心理學家這名頭不是白來的,也是汪淼進了警局以后,他特意查過,才知道。
汪淼有一項其他心理學家做不到的事,他能不見當事人,僅憑當事人用的東西,就能準確描述出當事人的生活習慣。
從就讀心理學開始就沒失手過。
想了一會,嚴局才開口,“那你們有方向了嗎?”
“汪淼建議等孔法醫那邊DNA比對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