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小谷和汪淼沒了,當(dāng)著史泰的面被堂而皇之擄走。
整個Y市局炸了鍋,這伙人太猖獗,Y市幾十年也碰不到這么囂張的團(tuán)伙,必須抓捕歸案。
嚴(yán)局召集所有人聚集在會議室,不大的會議室被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就連走廊上,也密密麻麻都是人。
平時他們再怎么看不慣二隊(duì),此時都擯棄了之前的成見,臉上都是同一個表情:義憤填膺。
當(dāng)著警察的面擄人,那是蔑視整個警隊(duì)。
這次不把人抓回來,往后警察怎么和公眾交代?
不管是為了孫小谷和汪淼,還是為了警局的顏面,這一局他們必須扳回來。
“所有人按照劃分的區(qū)域進(jìn)行搜索,逐戶逐戶排查也好,一個一個人問也好,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得把人找回來?!?
嚴(yán)局重重將茶杯頓在桌上,視線掃過每一個人的臉,“這一次不僅關(guān)乎到警局的聲譽(yù),更重要的是兩條人命,我希望他們一根汗毛都不掉被帶回來。”
“出發(fā)?!?
一聲令下,所有人浩浩蕩蕩出發(fā),前往擄走兩人那輛黑車最后消失的小區(qū)。
警局已經(jīng)翻了天。
反觀汪淼很是閑適,單腳曲起,眼睛微閉,背靠墻,就差哼個小曲。
“汪哥,他們是要嘎我腰子,你不要這樣,想想辦法。”孫小谷繞著房間爬了一圈,嘴巴都要急得長泡了。
一覺醒來,被關(guān)在一間陌生房間里。
房里還有一個人,冷靜地告訴他,“照看好你的腎?!?
這都是些什么神經(jīng),三天兩頭惦記著別人的腰子,他也不是特殊血型,怎么是找不到替代品了嗎?當(dāng)著警察的面做事。
還有,明明跟警察一起來的汪淼之前看起來很靠譜,分析起事情有理有據(jù)。
現(xiàn)在問他,就得了一句話,“放心吧,我不會讓他們動你一根汗毛。”
這是汗毛的問題嗎?命,這是人命啊。
為什么是這個看起來瘦弱的汪淼跟他一起被擄走,換成史泰他也不至于這么驚慌。
“汪哥,你有什么對策嗎?”一圈爬下來,對現(xiàn)在的孫小谷而言,非常困難。
更難的是,爬完后離汪淼太遠(yuǎn),又慢慢挪到他身邊,小聲道,“我可以跟你打配合,你先出去搬救兵。”
“放心吧?!蓖繇当犻_眼,眼里平靜無波,“你死不了。”
“汪哥,你別開玩笑了?!睂O小谷扯出一抹難看的笑。
這話換史泰說,他還能信一兩分,換成眼前這個瘦弱的男人,恐怕汪淼的腰子也是別人囊中之物。
門被推開,進(jìn)來三個身材壯碩,眼神兇神惡煞的人,一看就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打手。
他們分退到兩邊,臉色蒼白的中年男人被推了進(jìn)來。
他瞇著眼看了看眼前兩個人,最后將目光聚焦在汪淼身上,“好久不見,汪淼?!?
“你認(rèn)識我?”汪淼蹙起眉,仍坐在原地沒動,“我沒見過你?!?
中年男人愣了一瞬,似是想起了什么,試探地問,“你是汪妙?”
汪淼沒有吱聲,這人好像對汪淼有一定了解,淵源還不小。
“算了,不管是誰,都一樣。時間一晃都三年多了,這么請你過來真是抱歉?!?
“我可看不出,你有歉意?!蓖繇嫡f著站起來,擋在害怕地發(fā)抖的孫小谷身前,“說吧,要干什么?”
中年男人揚(yáng)起虛弱的笑,看向?qū)O小谷,“沒什么大事,借個腎用用。”
這話說的,就像烤了串腰花,問你吃不吃,那么簡單。
孫小谷揪緊汪淼褲腿,探出頭,“腎是能借的嗎?”
對上中年男人突然變得凌厲的眼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