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飯店的門頭,名字叫:吃只雞。
看裝修是一家炸雞店。
萬盛是由錢多余介紹的,給了他一張印有logo的名片,殺手上門時,只需要給他確認即可。
現在錢多余死了,萬盛就只剩下這張名片。他唯一聯系過的殺手就是任有苗。
而他也死了。
只能憑這個圖案在網上找線索。
“地址在B市市公園附近。”羅莉循著門頭找到地址,“根據工商局登記的信息,這家炸雞店,已經開了將近15年。”
15年。
假設15年前是殺手組織,第一次在B市開了這么一個聯絡點。
任有苗加入的時間在開業后一兩年,對得上。
“老大,我們直接過去,搗了他們的老巢。”史泰抽出槍,上膛。
恨不能現在就沖過去,一窩端了。
“不行。”范世諳收走了他的槍,順手放口袋里,“恐怕那只是個聯絡點,我們去只會打草驚蛇。”
最重要的一點,他們一行人已經暴露了。
恐怕才出現在那附近,就被發覺,到時人去樓空,連聯絡點也撈不著。
“那怎么辦?”
“買兇殺人。”范世諳掏出手機,撥出號碼,“喂,嚴局,請求支援。”
......
徐明明轉一圈,兩手插兜,走著四方步,到辦公桌旁時,重重拍下,“業務上門,接嗎?”
“太夸張了。”范世諳推了他一把,“你的人設是個有錢的老土冒,不是黑幫尋仇。”
他抬手往徐明明脖子方向去。
“干嘛?我對你可沒意思。”徐明明退了兩步,捂住衣領,警惕地看范世諳。
“去你的。”范世諳上手扯開他的手,干脆利落解開扣子,“土老帽沒那么講究,扣子不要扣到最上面。”
“不需要像房產中介一樣專業。你是去買兇殺人的,神態,兇橫的表情,這個才是最重要的。”
說著,他牽起臉上的疤,露出兇橫的表情。
“要不你換個人吧。”徐明明打了退堂鼓,他一直是好好先生,做不了這種表情。
范世諳斜眼瞟了他一眼,哼笑一聲,“你別跟我開玩笑了,被你嚇哭的兇犯,一只手可數不過來。”
笑面虎的稱號,真當別人不知道嗎?
“要不我上?”提供了服裝搭配思路,一直站在一旁的邵謙躍躍欲試舉起手。
他見所有的目光聚到他身上,臉色一凜,做出兇橫的表情。
老奶奶氣了一下,又氣了一下。
“還是我去吧。”徐明明抿了抿抽搐的嘴角。
雖然不是同一個市局的,但好歹也是警察,就不要丟這個人了。
“老大,所有設備信號接收正常。”羅莉一番調試后抬起頭。
范世諳接過她遞來的入耳式監聽器,戴上。
他拍一把徐明明肩膀,“放心,車停在離炸雞店不遠的路口,我們時刻關注你的情況。”
“必要時候,可以開槍。”
他叮囑了一句,“你的命更重要。”
“出發。”
......
徐明明進門張望了下,守店的是個年近45歲的中年男人。
正坐在收銀臺后打瞌睡。
“老板。”徐明明曲指,點在桌面上,“有業務上門。”
老板聞言睜眼,眼里哪有睡意,清明一片。
他打了個綿長的哈欠道,“我們店主營各種炸雞,辦業務,去隔壁。”
一張名片推到他面前。
緊接著光一暗,一個頭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