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聞,你別不識好歹,我替你出氣反過來還要怪我,難不成你想替沈青云說話!”
“堂哥,那你也不能當眾辱罵沈青云,要是傳出去,別人會怎么看你,怎么看我。”
“我就要罵,那廝鼻孔都快朝天了,我就看不慣他,呸,不就是仗著個小三元,有什么了不起的,有些人終其一生都還只是個秀才。”宋晨咬牙切齒道:“你不記得薛夫子我還記得,虧得薛夫子對你那么看重,你現在恐怕早就把他忘了,忘恩負義!”
宋聞臉色一變,曾經薛秀才是他最尊敬的夫子,以他為榜樣,誰料他居然是那樣的人,剽竊張夫子的詩詞,把張夫子害的只敢窩在鄉野。
“切莫再說這事,事情真相已經明了,本來就是薛夫子的錯。”
“那又怎么樣,他是我們的夫子,別人都可以指責他,唯獨我們不行,尤其是你,夫子對你那么好,你轉身就把他忘了,宋聞,你這樣和狼心狗肺有什么區別!”
“這些跟沈青云有什么關系,你要罵我可以,何必把他牽扯進來。”
“啊呸,我就是看不慣他,想讓他倒霉,只可惜當初沒能成功,不然別說考科舉了,沒準早就下獄了。”
“這話什么意思?”
“還能什么意思,當初夫子為了讓你中縣案首,找人給沈青云書箱塞了點東西,只可惜沒能成功,不然他哪里有現在的風光。”
宋聞震驚看著宋晨,“你們怎么能做這種事!”
“哼,有什么不能做的,宋聞你要記住,只有你中舉,走入仕途,宋家,還有薛夫子,我們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好個一切,為了自己的私欲,不惜毀掉別人一輩子,枉你還是讀圣賢書的,宋晨,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宋聞和宋晨臉色齊齊一變,看去,只見假山后面走出來兩個人,其中一人居然是沈青云。
宋晨惡狠狠的看著他,“要不是你,宋聞早就是縣案首了,你聽見了又怎么樣,無憑無據,你能奈我何!”
“怎么會無憑無據,我就是最好的人證,哦對了,他們也可以當人證。”鐘紹柯笑嘻嘻指著右邊,那邊是一條小道。
小道上,站著五六個學子,他們是跟著沈青云過來的,原本是想看熱鬧,要是兩人打起來了還能勸架,誰讓宋晨辱罵沈青云時他們都聽見了,沒想到聽到了這番話。
宋晨臉一下子白了。
沈青云已經撩起袖子,鐘紹柯拉都沒拉住,一拳打在宋晨臉上。
宋晨要比沈青云年紀大,比他高一個頭,在挨打后反應過來,反手就要揍沈青云。
卯足勁,好好收拾沈青云一頓,打的他哭爹喊娘,看他這個小三元以后還有什么傲氣。
兩人扭打成一團。
鐘紹柯要去幫忙,快要靠近時停住了,只見沈青云像個狼崽子,滑溜的像泥鰍,幾次掙脫宋晨,拳拳打在宋晨身上。
等到書院里的護院以及山長夫子們趕到后,宋晨衣服凌亂,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而沈青云除了頭發凌亂,臉上居然一點傷都沒有。
張秀才不敢置信,小聲問道:“可有哪里傷到?”
沈青云搖頭,笑話,從小在村里野,跟人打架,豈會打不過宋晨這個少爺。
要不是怕出人命,手里留情了,宋晨哪里還有力氣在這里哭。
是的,宋晨哭了,沒有形象地嚎啕大哭。
縣衙那邊也來人了,沈青云一群人都過去了,為的不是打架這件事,而是縣試書箱小紙條的事。
因為是宋晨親口說的,加上還有好幾個學子作證,又關乎到縣考,孫縣令對這件事很重視。
他在任已經六年了,沒有門路,無法升遷,如今好不容易出現了小三元,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