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戒嚴,不能隨意外出。”
鄭柔兒打算出城,沒想到城門直接關(guān)了,一夜之間,這個南方小城好像進入了備戰(zhàn)狀態(tài)。
“軍爺,能問一下,發(fā)生何事了嗎?”
守城門的將士看了她一眼,提醒道:“姑娘,看來你還不知道吧,昨天連夜貼了告示,衙役們還走街闖巷提醒了,城外出現(xiàn)了疫病,外面流民多,為了防止傳染到城內(nèi),暫時關(guān)閉城門。”
鄭柔兒臉色一變,“那何時才能開城門?”
“這個就不清楚了,還要等上面的命令,姑娘,還是趕快回家,別在街上晃悠,瘟疫傳染人,聽說流民死了好多人了。”
鄭柔兒身邊有不少百姓,聽到這話都嚇到了,紛紛離開了城門,往住的地方躲著。
街上,冷冷清清,鄭柔兒無法出城,正在她憂愁萬分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可能是她目光太直接,那人也看到了她。
疤子一愣,隨即對著身邊的官兵道:“你們先去巡邏,跟百姓講好疫病防護措施。”
“是。”
官兵們離開以后,疤子朝著鄭柔兒走了過來,在她面前單膝跪下,抱拳行禮。
“小姐,真的是你,屬下還以為你在老家,你怎么會在百躍?”
鄭柔兒看到疤子恍惚了一下,被她藏著的記憶又慢慢浮現(xiàn)了出來,“吳護衛(wèi)快快請起。”
鄭柔兒親自把他扶起來,這才解釋道:“老家那邊出了一些事,就離開了,不料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來到了百躍,還碰到了吳護衛(wèi)。”
“是屬下沒保護好小姐,還請小姐賜罪。”
鄭柔兒笑了,“吳護衛(wèi)不必自責(zé),我爹已經(jīng)讓你離開,就是不想讓你攪和進這灘渾水中,你家中還有父母需要照顧,過好自己的日子,不必管我們。”
疤子急了,“那怎么行,要是沒有大將軍我早就死八百回了,之前回家,也是想看看父母,屬下本來打算見了父母,再去找小姐和少爺,中間出了一些變故,所以就耽誤了。”
原以為小姐和少爺在老家那邊,有族人護著,不會有什么事,還是他想的太簡單了,要是早點去找他們,也不至于讓他們受這么多苦。
“小姐,少爺呢?”
鄭柔兒的目光黯淡,“我們路上遇到了土匪,逃跑的路上和小弟失散了,鄭尋應(yīng)該跟他在一起,就是不知道他們在何處。”
疤子稍稍松了口氣,鄭尋武功不錯,有他照顧少爺,一時半會應(yīng)該不會有事。
“小姐,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鄭柔兒嘆了口氣,道:“繼續(xù)找小弟,只是現(xiàn)在城門關(guān)了,聽說城外中在鬧瘟疫,一時半會兒出不了城,小紅還在城外等我,要是遲遲等不到,我怕她擔(dān)心。”
疤子想了想,道:“確實有瘟疫,而且瘟疫致死率很高,今天一早,死了三十多人,也正為因為這樣,才不得已封城,小姐,不如讓屬下去接小紅,你暫時留在城中,等待瘟疫過去,再做打算,如何?”
鄭柔兒搖頭:“我還得去找小弟,不能待在城里。”
疤子恨不能跟著鄭柔兒,但沈大人那邊離不了人,之前有刺客,下次不知道還有什么陰招,承諾保護沈大人三年,不能言而無信。
疤子臉上的糾結(jié)之色被鄭柔兒看了出來。
“吳護衛(wèi),你可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不瞞小姐,屬下現(xiàn)在確實進退兩難。”疤子痛苦道:“屬下回鄉(xiāng)時候,才知道家人遭土匪殺害,一氣之下沖到了土匪窩里,為家人報了仇,因此也差點喪命,被當(dāng)成了奴隸販賣,陰差陽錯之下遇到了如今的沈大人。”
“小姐,這位沈大人就是如今的百躍知州,他救了屬下的命,屬下當(dāng)時想著小姐你們在老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