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云以魯廷涼為首,伍陸、紀信厚協同組成了接見使者的團隊,專門針對這次兩國和談。
大真想示好,大安需要休養生息,兩國互不干擾,維持和平,這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只是沈青云怎么都沒料到,大真居然投降了。
魯廷涼把投降書上交,“這是大真皇帝親自寫的投降書,主動投降,接受割地賠款,態度誠懇,和以往的霸道作風大相徑庭。”
太監接過那封投降書,遞交到了沈青云手里。
投降書是烏起滿寫的,字里行間無不透露著低聲下氣。
沈青云放下文書,問道:“魯愛卿,你是這件事的主負責人,你怎么看?”
魯廷涼已經從巨大驚喜中冷靜下來,按照大真人以往的做派,主動投降,俯首稱臣,割地賠款,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
事出反常必有妖。
魯廷涼回道:“回皇上,剛才老臣太過驚喜,沒有細細想其中蹊蹺,這封投降書怕是有文章,至于大真的目的,老臣暫時還不敢定論。”
伍陸站了出來,道:“皇上,臣想起了一件事。”
“哦,你說說。”
“巖門關種下的番薯被偷了,一大片地,挨個兒被挖,種下去的番薯藤一夜之間消失不見。”
沈青云蹙眉,伍陸絕對不會拿一件小事在朝堂上說,必然還有其他原因。
“伍愛卿,依你之見,這件事可是有隱情?”
“不錯,這次來的使團中,有個使者說漏了嘴,說大真不需要番薯,我之前沒多想,如今一聯想,這其中必然有關系。”
沈青云哪里還不明白,伍陸只差直接說大真偷了地里的番薯藤。
番薯是農作物,要想保密,根本不可能,大真把主意打到這上面,也是遲早的事。
魯廷涼道:“能躲過巖門關守衛的耳目,又能在村民毫無所覺之下進行,偷竊之人肯定是本地人。”
伍陸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偷竊之人肯定得到了好處,才會干出這樣下作的事,真是可氣。”
沈青云開口道:“已經丟了,說再多也無濟于事,不如好好想想投降書背后的動機。”
阿肯上前一步,站出列。
“皇上,這幾年大真一直侵擾大安,光是京城,就被他們毀壞了兩次,連年征戰,又敗在我們手里幾次,有了番薯,就有了糧食,安穩住了軍心,以屬下之見,他們這是緩兵之計。”
阿秋站了出來,道:“皇上,屬下深入大真的時候,聽到不少將士在抱怨,投降書應該是上頭做給底下人看的,等他們糧食充足,還會南下攻打巖門關。”
沈青云聽著朝臣們的話,腦子里卻在想另一件事,根據情報網傳過來的消息,大真的朝廷似乎沒那么安穩。
也許他可以在這上面做做文章。
要是烏起滿下臺,換成另一個人當皇帝,烏起滿的兒子們肯定不會袖手旁觀,他們內斗,大安悄悄發展壯大,時機成熟之時,就是大真滅亡之際。
想到這里,沈青云道:“宣大真使團覲見吧。”
這些日子,他派魯廷涼他們過去和談,而自己一直沒露面,就是擺明了輕視大真,沒把他們放在眼里。
大真使團們進了大殿,彎腰行了個禮,沈宇頓時不滿,少年人脾氣沖,直言不諱道:“你們大真愿意投降,俯首稱臣,為何不下跪,難道你們要違抗你們陛下的旨意。”
使團為首的是宗勝,來京城數十次,那次不是趾高氣揚,唯有這次,憋了一肚子氣。
宗勝道:“大真愿意和談,止戈停戰,讓兩國百姓免受戰爭之苦,陛下愿意為了天下蒼生低頭,我作為臣子,十分欽佩并佩服,如果因為這大安皇帝陛下要殺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