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流扣住楊彬的下巴,八卦心作祟,好奇道:“皇上只有個皇子,何來公主殿下,難道你說的是前朝的寶慶公主和樂安公主?”
楊彬眼神閃爍了幾下,心虛道:“你最好放開我,不然公主知道了,絕對不會放過你。”
占流追問道:“你只敢公主公主的,到底是哪個公主。”
旁人聽到了,知道內情的,嘲諷道:“還能是哪個公主,當然是風流不羈的樂安公主啊。”
占流看向那人,問道:“他和樂安公主是親戚?”
“嘁,什么親戚,是裙下之臣還差不多,哈哈哈。”
周圍的人全都笑了,裙下之臣,還是公主的裙下之臣,直白點就是小白臉。
占流放開他,手指在身上擦了擦,嫌棄道:“臟,太臟了,趕快丟出去,別讓他在這里搗亂了。”
楊彬來這里是想進書院,要是能謀一官半職,也不用看樂安的臉色。
可他想要大喊都不行,因為他的嘴巴被捂住了,掙扎間,胳膊也被卸下來了。
書院招生,這里發(fā)生的事當然逃不過王仁寬的眼睛,知道這件事后,臉色陰沉。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王仁寬知道占流是羽衛(wèi)軍的,但只拿他當一般的侍衛(wèi)看,如今看來,是他輕視了羽衛(wèi)軍。
羽衛(wèi)軍敢在書院里把學子趕出去,必然有陛下?lián)窝麄儽砻嫔鲜莵砭S持秩序的,背地里,何嘗不是陛下的眼線。
墉縣那邊學子鬧事,京城要是也鬧起來,天下人肯定會有怨言,而陛下是絕對不能容忍京城學子鬧事的。
想到這里,王仁寬不敢搞小動作,反正那幾家都躲著,他不能一直當出頭鳥,不能一直背鍋。
……
“公主,楊公子他……”
“他入書院了?這么快嗎?”
丫鬟還沒來得及說下面的話,就被樂安公主打斷了。
“公主,楊公子他受傷了,被人抬進來了。”
楊彬確實被抬進來的,胳膊被卸,反抗中,腿又被人打了。
楊彬一腔怒意沒地兒發(fā),認識的‘有權有勢’中,只剩樂安公主這條大腿。
所以在來之前,他還給臉上涂了一些顏料,看起來更加慘。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你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楊彬一邊哭嚎,一邊被人抬進了院子。
樂安乍一看到他,嚇了一跳,沒想到他會是這副凄慘的模樣。
“你不是去書院了嗎,咱們搞成這樣子了?”
楊彬一把鼻涕一把淚,把事情經過都說了,煽風點火道:“那個羽衛(wèi)軍本來還好好的,一聽到殿下你的名字,就對我拳腳相加,他們實在是太過分了,擺明了要給殿下你難堪。”
“你說他叫占流?”
“不錯,我聽到他們都那么叫他。”
樂安捏緊了拳頭,當初在巖門關的時候,在將軍府住過一段時間,遇見過在當差的占流。
他們那群人都一個樣,完全沒把她這個公主放眼里,當初還是大周朝,更不用提如今成了大安。
她這個前朝公主空有名頭,根本無實權,就算是找占流說理,也占不到便宜。
樂安的臉色難看,道:“沒用的東西,你現(xiàn)在鬧有什么用,該去書院鬧,那什么專科書院簡直太可笑了,從古至今,取仕應該科舉才對,現(xiàn)在那些九工十八匠居然也能當官,簡直可笑。”
楊彬生氣道:“別說這些有的沒的,朝廷應該是大周的朝廷才對,公主你貴為千金之軀,就算當女皇帝那也是可能的,偏偏被農家子占了天子之位,實在是可笑。”
樂安冷笑:“你以為皇帝那么好當,我父皇,皇兄,朱聰,他們的下場又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