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臨光樓外面的金開緒一行人悔的腸子都青了。
齊軒事事以金開緒為首,把他當強者,這會兒忍不住抱怨起來,“戶部熊大人,那唐大人是工部的,梁勝他們運氣可真好,居然與朝廷重臣搭上關系了,反觀咱們,光是托人找關系大半年,都未能見他們一面。”
齊軒還在抱怨,“要是早知道造個鐵犁有這么多的好處,當初就不該只觀眼前的利益,應該和朝廷合作,現在我們就不是站在臨光樓外面,而是可以在里面喝茶聊天,還能得到熊大人和唐大人接見。”
金開緒心中極其不舒服,這些埋怨不都是指桑罵槐,覺得自己耽誤他們的好事了。
當初自己帶著他們掙錢的時候怎么不埋怨了!
齊軒感覺到氣氛變化,再看金開緒的臉色,于是悻悻地閉上嘴巴,沒再說話了。
金開緒道:“道不同不相為謀,要是齊兄覺得與我金某為伍不值當,還是盡早離開,免得以后有什么事又怪到別人頭上。”
“金兄,我不是那個意思。”
金開緒哼了一聲。
兩人都很有默契沒有回去,而是在對面的茶館要了個包廂,就等臨光樓那邊的人出來,好探聽點消息。
而這一等,直接等到天黑,臨光樓里的人出來時,也都是坐著自家的馬車離開。
一連三日,金開緒齊軒等人守在臨光樓之外,看到梁勝等人一連三天與朝廷大官見面,主要都是戶部與工部這兩個部門的人。
金開緒終于找到與梁勝見面的機會,笑著道:“梁兄,我見你們在臨光樓里一待就是幾天,說句不怕你笑話的事,我還沒見過臨光樓里面咋樣了,就是不知道梁兄可愿意為我講一番?”
梁勝沒有功夫陪金開緒浪費時間,拱手道:“金兄,時間不湊巧,在下還有許多事情要忙,先行一步。”
“唉,我沒事,一點都不忙,不如陪你走一路,你在路上與我細細說一說?”
梁勝見他像個狗皮膏藥,索性直白道:“金家作坊不忙,梁家作坊忙,金兄你閑著無事可以找?guī)讉€美婢。”
這話已經很明顯了,就是不愿意搭理金開緒,金開緒再是沒臉皮,這下也不好纏著他了。
這日過后,金開緒讓人打聽,還是知曉了臨光樓里發(fā)生的事。
“飼料,肥料,這些東西還能在作坊里造出來嗎?”金開緒摸著胡子,無法想象,要是換作之前,肯定要嘲笑一番,這次栽了大跟頭,不敢再妄自菲薄了。
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了,要想辦法與朝廷合作,不然金家作坊無法與梁家作坊相比了。
……
一隊百人的車馬,朝著晉陽府而去。
晉陽府,龍群縣,馮家村。
“馮家媳婦又跟人打架了,這人好歹也是千金小姐,咋跟個潑婦似的,以前大家伙還羨慕馮家小子娶了個大家閨秀,如今看來,還不如娶個農家女。”
“馮家小子算是熬出頭了,現在還能回村里長住,剛入贅那會兒,連回趟馮家村還得看姜家臉色。”
“要我說馮大河還是命運好,養(yǎng)了個這么能干的兒子,卻因為身體不好拖累的兒子,聽我家男人說,要是馮家小子不生病,說不定現在是個秀才了。”
“哎喲,你們快看,馮家媳婦掉進河里了,肯定是那李寡婦推的,村里人誰不知道李寡婦對馮家小子存了那種心思。”
“嘿嘿嘿,可不嘛,要不是馮大河生病,拖累了他兒子,好好一個小伙子,也不至于入贅姜家,還娶了個母老虎。”
“噓,快別說了,馮家小子來了。”
議論紛紛的一群婦女,止住了聲音,迎面快步而來的男人正是馮柏杉,多年過去,原本那個病弱的少年已經變成了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