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五姐一連幾天,都沒見到齊岳,心里很失落,每天有一兩個時辰坐在門口發呆,看著對面的大門,而對面的院門從始至終都沒有打開過。
“難道出什么事了嗎?”
“我要不要敲門去問問?”
“說不定他明天就回來了,再等等,再等等?!?
沈五姐碎碎念了好久,還是按耐住了,畢竟她與齊岳也只是鄰居,而且男女有別,要是傳出閑言碎語,被爹娘知道了斷了她的銀子,到時候哭都來不及了。
“夫人,晚膳已經做好,現在擺桌嗎?”正在沈五姐糾結的時候,丫鬟過來稟告。
“擺桌啊,不擺要等到啥時候,早點吃,還可以出門去逛逛?!鄙蛭褰銌柕溃骸袄蠣斈兀俊?
“老爺還沒回府?!?
沈五姐哼了一聲,“最近干什么去了,每天早出晚歸,看來又去花天酒地去了。”
夫妻倆自從在京城住下以后,沈五姐成了家里最有底氣的人,就連朱老七都得討好她,看她臉色過日子。
這段時間,沈五姐早就也出門,哪里有空管朱老七,只要朱老七在外不給她惹事,愛干啥干啥!
“算了,不等他了,他指不定在哪出吃香的喝辣的,擺桌,我餓了?!?
沈五姐吃完晚膳,看到了香爐,眼珠子一轉,把齊岳給的香放了一些入香爐。
她靠在矮桌上,聞著香爐里的陣陣香味,腦子里想到了許多事,也不知道為何,心里癢癢的。
隨著香爐的香越來越多,趴在案幾上的沈五姐越來越精神,也說不清為什么,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她沖著外面的奴仆大喊一聲,“朱老七,朱老七,你給我進來?!?
丫鬟聽到她的聲音,怯懦進來,開口道:“回夫人,老爺還沒回來?!?
“都什么時辰了,居然還不回來,肯定在外面鬼混去了?!鄙蛭褰銡獠淮蛞惶巵?,胸腔中那股怒火噌蹭往上冒,好啊,銀錢可都是他們沈家的,朱老七居然拿著她的錢在外面吃喝玩樂,好啊,她倒要去看看他到底在干什么。
沈五姐還有股怒意,是沒看到齊岳而生的,那股怒意搞得她心煩意躁,很想發泄一下。
沈五姐準備沖出去找人,看到香爐上還未燃完的香,有些心疼,于是湊到香爐旁邊,打開了爐子,里面的香燃燒的更旺了。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等到香全部燃盡,這才出門找朱老七。
此時,天已經黑了,朱老七能去的地方無非那幾個,沈五姐一路上氣勢洶洶,加上她喜歡招搖過市,那些酒樓布莊的掌管幾乎都認識她。
在知曉沈五姐找人之后,一個約莫三十歲左右模樣的人上前,恭敬地道:“夫人,你在這里肯定找不到朱老爺,最近誰不知道,朱老爺窩在溫柔鄉里,哪里會來這種地方?!?
“溫柔鄉?”
“夫人,小的不敢騙你,朱老爺實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你這樣的體貼溫柔的夫人,居然還找外面的鶯鶯燕燕,聽說他置了一處宅子,專門養那外室,幸好還沒多久,要是養個兩三年,弄出孩子,這豈不是把夫人你的臉面踩在地上?!?
沈五姐看向他,見他儀表堂堂,行為舉止有幾分讀書人的味道,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姓溫,單名一個桓字,在下實在是看不過朱老爺那種忘恩負義的做派,只要是個人,都干不出他這么沒良心的事?!睖鼗敢桓狈薹薏黄降哪?,道:“況且,夫人你長的這般好看,又這般賢惠溫柔,能娶到你上輩子積福了,那朱老爺實在是……”
后面的話并沒有說出來,未盡之意有時候比說出來更有力。
沈五姐想到朱老七的所作所為,心中惱怒的同時也心寒,自己對他那么好,還給朱家人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