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那邊有線人,得到了鄧生喜歡喜歡喝酒之后,就讓人從酒中下手。
當天夜里,一壇女兒紅再次被擺在了鄧生面前,半個時辰之后,府邸里傳來一片混亂。
哭喊聲,血腥味,充斥了整個宅子,袁成李宏等一眾屬下,趕來時,看到了一片狼藉。
武將孫懷刀尖往下滴血,猶如煞神一樣,一雙眸子全是戾氣。
坐在地上的乃是大護法鄧生,鄧生身上全是血跡,手中的匕首也沾滿了血。
謀士袁成心下一緊,問道:“大護法,是有刺客行刺嗎?”
孫懷哼了一聲,道:“守衛森嚴,刺客怎么進的來,是酒中被下了毒,幸好大護法得上天庇佑,才躲過了這一劫,這些人全都有嫌疑,只能殺了。”
謀士李宏倒吸一口氣,不過是嫌疑,居然全被殺了。
鄧生站起來,目光犀利看著幾人,道:“每次都是專人送酒,知道這件事的人并不多,也只有你們幾位本護法信得過的下屬才知曉,敵人怎么會知道這件事,難道是你們透露的嗎?”
袁成想到剛才孫懷說的話,不過是有嫌疑,就喪了命,要是這件事牽扯到他們身上,萬一大護法把他們一并殺了,萬事皆虛。
“大護法,這事除了我們知曉,您忘了,還有兩個人也知道。”
鄧生眼中的殺意因為這句話緩和了些,但他還是沒有消除對這幾人的懷疑,“還有誰?”
“向先生和玉蕭娘子,兩人去了敵軍那里,然后大護法你就遭遇到了毒酒,天底下哪有這么巧的事。”
鄧生也意識到了這事,眼中全是懷疑之色,“你的意思是,向先生背叛我了?”
“大護法,還有玉蕭娘子,向先生離開之前下了軍令狀,而玉蕭娘子一直都被我們忽視了,如果這事是她做的……”
后面的話袁成不再說了,玉蕭娘子作為女人,最容易被忽略,而她作為大護法的枕邊人,知道的也是最多的。
鄧生擺了擺手,道:“不可能,她不可能背叛我,向先生遲遲未歸,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
其實鄧生覺得向梨已經背叛他了,只不過不愿意親口承認,求和的事是他答應的,要是和談失敗,他將要面臨一場又一場戰役。
兩軍對峙階段,不能殺謀士,不如底下的人寒了心,自己要如何應對。
鄧生放緩了語氣,道:“袁先生,李先生,你們覺得該如何解決眼前的困境?”
袁成和李宏對視了一眼,最后袁成站了出來,“在下以為,不開戰對我方局勢最有利,如果敵軍步步相逼,只能以死抵抗,不如再派人去大真,只要說動大真南下,朝廷那邊自顧不暇,肯定會撤兵回援。”
鄧生并沒有第一時間答應,而是細細琢磨,這時,李宏開口,“大護法,要不退出昌原,前往武州?”
鄧生怒罵,“不開戰就退,還是退去武州,你要大哥如何看我,我手里這點兵馬到時候盡數歸他,那我辛苦這么多年豈不是為他人做嫁衣,你出的什么餿主意。”
孫懷道:“大護法,打就打,朝廷大軍有什么厲害,屬下愿意打前鋒,讓敵人看看我軍的士氣。”
鄧生貪生怕死不假,但他不是庸才,也不想步鄧由的后塵,最后還是看向了李宏,問道:“李先生,前往大真確實是一個好計策,只是該派誰前去?”
李宏拱手,“在下愿意前往。”
鄧生擺了擺手,“不行不行,只身前往敵國,還是太危險了,李先生你一路跟著我,經歷過無數生死,我怎么能讓你冒著生命危險。”
李宏當初讓鄧生起勢,占據了昌原,在新朝建立以后成了一方霸主,也讓鄧生在黃巾道中成了第一人。
李宏跟隨了鄧生這么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