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秦月有那么一剎那的沖動,恨不得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耳朵。
于是她默默閉上了眼,然后默默地翻了個身,背對著男人。
黎宴看著她這副舉動,先是抿了抿唇,隨后又不自在地勾了勾唇角。
不多久,身邊的重量消失,背后傳來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很快又聽到拖鞋敲打地板的聲音,接著是“吱呀”地開門聲,直到聽到輕輕地關(guān)門聲,秦月才深吸一口氣緩緩睜開眼。
昏暗的光線里,有零碎的陽光擠過灰色窗簾的縫隙,溜了進來。
秦月想,今天外面應(yīng)該是個好天氣吧。
她揉了揉腦袋,掀開被子準(zhǔn)備起床,又猛地又把被子蓋上。
昨晚的一幕幕再次閃現(xiàn),如電影般,每個細(xì)節(jié)此時回想起卻像放大了幾百倍。
……(刪了刪了)
……(刪了刪了)
想到這,秦月恨不得咬舌自盡。
當(dāng)然理智大于感性,她搖著腦袋將腦子里羞恥地畫面全部打散,隨后抱著被子坐了起來。
房間的布置和上次住的客房差不多,但這次床頭柜子上卻多了一副相框。
秦月好奇地拿起相框,看到上面的照片是一張全家福。
照片里,一個臉上洋溢著幸福笑容、年齡看上去約莫六七十歲的老人,正襟危坐于正中間。他身后站著兩男一女,其中一個正是黎宴。
此時的黎宴身著一件白色T 恤,笑得張揚明媚,露出了標(biāo)準(zhǔn)的八顆潔白牙齒。這是秦月第一次見到他如此開心的樣子,仿佛整個世界都被他的快樂所感染。
黎宴身旁的男人身穿黑襯衫,眉眼間與黎宴有幾分相似。他一只手自然地?fù)е磉叺呐耍莻€女人則笑得十分溫柔。三人后面還趴著兩個表情搞怪的少年,一男一女,模樣俊俏得令人不禁心生喜愛。
秦月感慨,這一家子都是高顏值。
不過奇怪的是,照片里沒看到黎宴的媽媽。
她不是一個愛八卦的人,所以這個疑問也只是一閃而過。
將相框放下,眼睛在室內(nèi)掃了一圈,沒看見自己的手機,她擰著眉,抱著被子下床。
打開衣柜想隨便找件衣服穿上,卻在看到衣柜里衣服的時候愣住。
四開的大衣柜里,掛著一半女人的衣裙,白的,藍(lán)的,粉的……
一路數(shù)下來有十幾件。
不明的煩躁從心底開始蔓延。
她緊緊抿著嘴唇,眼神有些復(fù)雜,然后隨意從男人的衣柜里挑出一件短袖短褲換上,便徑直朝衛(wèi)生間走去。
然而,當(dāng)她踏入衛(wèi)生間時,目光卻被洗漱臺上擺放的女性用品吸引住了。那是一對情侶牙刷杯,一藍(lán)一粉,十分可愛,但此時在她眼中卻顯得格外刺眼。
她心中無名之火噌地一下竄了上來,像是要沖破頭頂一般。她不知道這股怒火究竟是來自何處,也許是因為對那個男人的不滿,也許是因為對這段婚姻的無奈。但無論如何,她現(xiàn)在只想把這股怒火發(fā)泄出來。
于是,她賭氣般地將洗漱臺上所有屬于女人的物品都塞進了下面的柜子里,仿佛這樣就能讓自己好受一些。
接著,她拿起藍(lán)色的牙刷,狠狠地擠出一大截牙膏,然后開始用力地刷洗起來,似乎想要將心中的煩悶一同刷洗干凈。
樓下黎宴有些如坐針氈。
此時他正規(guī)矩地坐在沙發(fā)上,面對著兩個人的質(zhì)問。
“房間里的女孩到底是誰?”這話是黎宴他哥,黎裴問的。
在多次好言詢問無果之后,黎裴臉肉眼可見的沉了下來。
一旁的女人戳了戳黎裴的胳膊,給他使了個眼色之后,笑著坐到黎宴旁邊,“宴宴啊,我知道你是喜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