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等他出來告訴他一個秘密。
黎宴抬眸,隔著厚厚的玻璃看向秦月。她今天穿的是一件淡藍色的連衣裙,外面套著一件米色的針織開衫。
黎宴想起這條裙子,是第一次秦月去自己的家的時候,他給她買的,之后黎宴就再也沒有見她穿過。
黎宴的目光從她的身上移到臉上,再到身上,最后又回到她的臉上。
深情的眼睛落在女人的眉眼之間,像是在欣賞一幅美麗的畫作。
眼前的女人一改往日的清冷,圓圓的杏眼此刻此刻蕩漾著笑意,有些狡黠。
黎宴的心臟忽然就柔軟的不像話。
他微抿的唇角漸漸勾起一個愉悅的弧度,對著話筒說:“好?!?
有些低沉的嗓音透過電話傳來,震著耳膜發癢,秦月微微垂眸。
她剛才表現的太過直接,以黎宴如此聰明的人,可能猜到了一二。
此刻看著男人人眼里濃稠的情意,她忽然就有點后悔,后悔一時沖動說的太早了。
她微微垂眸,避開男人灼熱的視線。
黎宴注視著秦月的反應,看著她白嫩的耳尖漸漸染上一抹紅暈,心情更好了。
他珍惜此刻一分一秒的相處,好想好想抱抱他,將自己心里的話都跟她說說。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不多久便有獄警過來提醒秦月:“還有五分鐘!”
聲音通過電話自然也傳到了黎宴的耳朵里。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因為他們知道,離別就在眼前。
秦月抬起頭看著黎宴,目光柔和。她抬起手掌,輕輕地覆在了玻璃上,仿佛想要透過這層薄薄的障礙觸摸到對方。
黎宴在看到她這一舉動的時候,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
他微微顫抖著,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緒。
過了幾秒鐘,他才緩緩地抬起手,隔著玻璃與秦月的手相貼。
那一刻,他們的目光交匯在一起,眼中只有彼此。
盡管無法真正接觸,但他們的心卻緊緊相連。
在這短暫的瞬間里,千言萬語似乎都變得毫無意義。
他們就這樣靜靜地對視著,感受著彼此的存在。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凝固了,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只剩下他們之間那深深的羈絆。
——
從監獄里走出來后,秦月便朝著自己的車子走去,但她驚訝地發現,白淺竟然還沒有離開。
此時,白淺正靠在車子附近的柱子上,看到秦月出來,她立刻站直身子,快步向秦月走來。
“黎宴哥哥怎么樣了?他身體還好嗎?有沒有哪里受傷???我聽說在監獄里都會挨打,他情況如何?”白淺急切地問道。
看著白淺焦急而充滿期待的神情,秦月心中暗自感嘆,白淺或許真的深深地愛著黎宴。
可惜感情畢竟是兩個人的事情,單方面的一廂情愿是注定無法得到回報。
“黎宴他很好,并沒有受傷。”
秦月回答道,“如今的監獄管理非常嚴格,并不像電影中所描繪的那樣混亂不堪,所以你不必擔心?!?
聽到這句話,白淺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接著又問道:“那他有說些什么嗎?”
秦月挑了挑眉,反問道:“你是不是想問黎宴有沒有提到你?”。
白淺緊緊握住拳頭,心中滿是嫉妒。她無法忍受秦月能夠前去探視黎宴,而自己卻只能被拒之門外。
可面對現實,她不得不放下那份高傲,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虛偽地說道:“是,我想知道?!?
對于白淺,秦月內心充滿了矛盾。
倘若沒有發生過醫鬧事件以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