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的夫婿,你不配!
“好說。”
蔣慶之一臉好脾氣。
“走了。”
后會無期!
盧珊兒眸色冷淡,但還記得福身,隨即拍拍手,幾個侍女進來,簇?fù)碇吡恕?
換個少年,定然會覺得今日頗為屈辱。可蔣慶之這等老鬼卻覺得很有趣。他甚至在盧珊兒走后捧腹大笑。
一個腹黑的老鬼,裝作是嫩草,就這么裝傻看著一個少女的把戲。這和調(diào)戲沒什么區(qū)別。
盧珊兒回到家中,母親王氏問如何。
“那人是個草包。”盧珊兒不掩飾鄙夷的態(tài)度。
王氏嗔道:“那是娘娘為你看中的少年俊彥……”
“娘!”盧珊兒跺腳,“那人病弱不堪,且呆若木雞,膽小如鼠……”
“果真?”
蔣慶之在南邊鼓動陳霸和張茂擊敗倭寇的事兒,只在小范圍傳播。這等婦人自然不知曉。
盧珊兒一番添油加醋的描述了蔣慶之今日的表現(xiàn),王氏嘆道:“罷了,回頭我進宮和娘娘說說。”
“最好不過了。”盧珊兒松了一口氣。
“對了。”王氏笑道:“你歷來喜詩詞,先前有人進宮,聽到了一首詩,還向我顯擺來著。”
“什么什么?”盧珊兒兩眼放光問道。
“娘,你快說嘛!”見王氏賣關(guān)子,盧珊兒搖著她的胳膊撒嬌。
“再搖,我這把骨頭都散了。”王氏顯然很享受女兒的撒嬌,笑吟吟的吟誦道:
“月黑見漁燈,孤光一點螢。微微風(fēng)簇浪,散作滿河星。”
吟誦完畢,王氏笑吟吟問,“如何?”
盧珊兒仔細(xì)咀嚼著這首詩,贊道:“自然有趣,渾若天成。可為近十年最出色的一首詩。”
她抬眸,眼睛發(fā)亮,“娘,這是誰作的詩?此人大才!”
王氏搖頭,“那人也不知。不過是在宮中聽聞,多半是某位名士吧!”
高官亦是名士,這是有明一朝的特點。比如說徐階等人,后來的水太涼的錢謙益等人皆是如此。
盧珊兒回到自己的房間,把這首詩鄭而重之的抄錄下來,仔細(xì)研讀,只覺得口齒噙香。
“恨不能與此人相對而坐,談?wù)撛娫~。”
有心腹侍女笑著問:“二娘子,那個蔣公子如何?”
之間盧珊兒瞇眼嘲諷道:“草包一個!”
……
“慶之有才!”
宮中,嘉靖帝盤腿打坐,對黃錦說道:“朕倒是忘了,青詞須得數(shù)十年打磨功夫。慶之年少,閱歷不夠,打磨不夠。不過,這首詩卻天然有趣。”
黃錦跟著奉承了幾句。
嘉靖帝突然問道,“對了,朕記得有人說什么……慶之是個書呆子?”
黃錦剛想回話,道爺已經(jīng)閉上眼睛,雙手掐決。
黃錦等了一會兒,這才悄然出去。
他尋到一個內(nèi)侍,令其去錦衣衛(wèi)傳話。
少頃,陸炳得到了消息。
“錦衣衛(wèi)有人說蔣慶之是個書呆子,陛下不滿。”
陸炳問道:“是誰?”
沈煉說道:“好像是……朱浩。”
朱浩是錦衣衛(wèi)副千戶,陸炳的鐵桿心腹。
沈煉抬眸,就見陸炳臉頰抖動了一下。
平靜的道:“那個蠢貨,杖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