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這個局面,換個人會玩陰的,先裝鵪鶉,等這些官員越發得寸進尺后再出手。
如此,蔣慶之可爭取更多的輿論同情。
但架不住蔣某人的狗脾氣上來了。
一刻也忍不得。
蔣慶之竟然自己下馬走過去,伸手。
“棍子!”
一個家仆把棍子遞上,看著自家公子一棍子打暈一個文官,不禁贊道:“公子好棍法!”
“他骨子里還是那個蘇州府的蔣慶之。”盧珊兒語氣中的失望連硯淺都感受到了。
按照蔣慶之的說法,盧珊兒有病。
這個病叫做文青病。
從她給身邊侍女取名就能看出來。
硯淺何意?
硯臺太淺。
容不下我盧珊兒的滿腹才華。
嘖嘖!
公子好帥啊……硯淺目光追隨著蔣慶之,心中雀躍,想象著自家小姐嫁給了蔣公子,自己作為陪嫁來到蔣家,沒幾年就成為蔣慶之的妾室……
“你臉紅什么?”一張臉突兀出現在眼前。
硯淺被嚇了一跳,一看是自家小姐,趕緊說道:“我害怕。”
“膽小鬼!”盧珊兒說道。
沒幾下,官員們倒了一地,剩下幾個跪在角落里,有人發狠,“你等著,陛下饒不了你。”
哪怕你蔣慶之是陛下的表弟,今日也收不了場。
呵呵!
蔣慶之撣撣煙灰,把棍子丟給家仆。
盧珊兒嘆息,“你快進宮吧!”
此刻還來得及,至少能給陛下為你擦屁股爭取時間。
“夫君吶!”
被蔣慶之嚇壞的婦人和孩子此刻才敢重新迸發出哭嚎聲。
“救命啊!”王新田的大兒子尖叫起來,眼神怨毒看著蔣慶之,“看你怎么死!”
婦人捶胸頓足,“夫君,你看看吶,你尸骨未寒,就有人要我們孤兒寡母的命。”
她掙扎著站起來,一臉堅貞不屈,“奴今日就在此,伯爺若是要奴的命,只管來。”
一墻之隔,兩個男子聽到這個動靜,滿意點頭。
“這女人果然厲害,蔣慶之有難了。”
密集的腳步聲傳來。
“嗯!這是來人了?”
“多半是兵馬司的人來了。哎!你托我一把,我看看這位新貴會是什么臉色。”
一個男子蹲下,讓同伴踩在自己肩頭上去。
男子往右一看……
一隊錦衣衛沖進了巷子。
“是錦衣衛。”男子大喜,“蔣慶之完了。”
“是錦衣衛。”婦人眼中閃過驚喜,隨即低頭。
“錦衣衛來了,蔣慶之,我看你此次怎么死!”一個被打斷手臂的文官大笑起來。
盧珊兒嘆息,“錦衣衛來了,看來,陛下也護不住你。”
蔣慶之吸了一口藥煙,笑了笑。
這個笑顯得格外灑脫不羈。
他笑起來也這般令人……硯淺心醉神迷。
“到了如今地步,你竟然還笑得出來。”盧珊兒跺腳。
數十錦衣衛沖進巷子,走向蔣慶之。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攏在為首的百戶身上。
百戶近前,站直。
行禮。
“指揮使令下官致歉,我等,來晚了。”
盧珊兒張開小嘴兒,驚愕看著蔣慶之
“這,這……”
墻頭男子呆若木雞。
那些文官更是被這個反轉弄的幾欲吐血。
蔣慶之淡淡的道:“陸炳看戲可看夠了?”
百戶官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