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個實在價錢。”
討價還價一番后,雙方達成一致。
“石頭給錢。”
“且慢!”
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子被幾個隨從簇擁著走來,看那氣勢,說是國公府的都沒人懷疑。
“你出多少錢,我加三成。”男子白凈,眼中的驕橫氣息濃郁,可見平日里頤指氣使,橫行無忌。
蔣慶之搖頭,家中藏著幾支好參,興許一生都用不上,但當需要時,便是底氣。
“別給臉不要臉。”
男子終于露出了霸道氣息。
這特么不是惡霸的套路嗎?
蔣慶之樂了。
他身為嘉靖帝的表弟,本就該是京城頂級紈绔,只是他沒這個興趣罷了。否則每日帶著惡仆在京城橫行,只要不犯大事兒,難道兵馬司的人還敢管?
所以,他樂呵呵的一笑。
男子驕矜的擺擺手,“趕緊。”
蔣慶之好整以暇的用苔蘚把人參包裹好,用那好聽的聲音說道:“是哪個褲襠沒關好,把你這個東西給放出來了。”
這話罵的太特么有趣,且惡毒了。
周圍笑聲不斷。
男子面色劇變,一把抓向蔣慶之,同時喊道:“給老子打!”
蔣慶之早已非吳下阿蒙,輕松避開這一抓,抬腿。
“嗷!”
男子雙腿夾緊,緩緩跪下,正好蔣慶之抬膝。
“呯!”
男子鼻血狂噴。
身后幾個隨從被孫重樓一頓毒打,竇珈藍都來不及出手。
“走。”
蔣慶之上馬。
“老子歐陽碩,有本事就留個名字。”
男子被隨從扶起來,抹了一把鼻血,發狠喊道。
“萬年縣……”
男子眼前一亮,就等著知曉名字后派人去報復。
“你爹!”
風中傳來蔣慶之的回答。
收拾了一個沒眼力見的紈绔,讓蔣慶之心情大好。
他先回去把人參交給富城收好,發現時辰晚了,擔心道爺說自己敷衍,趕緊再度出發。
到了地方,主家很殷勤,問過姓名后,隨即令人帶著孫重樓二人去邊上歇息。那地方隔著老遠就嗅到了酒肉味兒,可見招待的不錯。
詩會果然是在無數故事中,發生過無數故事的后花園。
蔣慶之到時,后花園中已經有了二十余男女。
蔣慶之看到了朱載坖兩兄弟,二人中間竟然有個瘦小的少年,朱載坖不時遞一把瓜子什么的給他。
而景王沒空。
“景王殿下這首詩……”
主持人是個三十余歲的男子,一臉糾結,看著想夸贊,卻找不到亮點的趕腳。
顯然,詩詞已經進行了幾輪,景王代表皇室出手,但效果不佳。
對面,一個年輕人收了折扇,微笑道:“如此,承讓了。”
皇子是尊貴,但對于私底下敢拿皇帝開玩笑的士大夫這個群體來說,也就是那么回事。
“四哥,伱好像丟人了。”少年便是嘉靖帝長女,朱壽媖。
景王羞刀難入鞘,偏生對面的年輕人喜歡痛打落水狗,微笑問道:“殿下可還有詩詞?在下恭候。”
有,請。
沒有,對不住,今日我就要踩著皇子的面子,一躍風云之上。
景王面色難看,朱載坖嘆道:“你本無詩才,我都說了咱們不作詩,看熱鬧就是了。偏生你忍不住……”
朱壽媖愁眉苦臉的道:“三哥,四哥,這下丟人丟大了,回去我如何與父皇說?”
“可有了?”年輕人仿佛大度的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