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
陸炳陰郁的道。
……
此刻沐舒在城中的一家寺廟里。
知客僧陪在身邊,微笑介紹著寺廟的歷史。
“……當(dāng)年玄奘曾來過鄙寺,留下了墨寶……”
“是嗎?可有幸一睹?”
云南氣候宜人,夏無酷暑。到了京城后,炎熱的天氣令沐舒頗為不適應(yīng)。
林蔭下緩緩散步,蟬鳴聲聲,令人生出世外之心。
“墨寶在戰(zhàn)亂時丟失了。”知客僧尷尬的道。
“可惜了。”沐舒說道。
知客僧偷瞥了這位貴女一眼,側(cè)面看去,鼻梁秀挺,肌膚若凝脂,剪水雙眸輕輕眨動,令人怦然心動。
知客僧趕緊收回目光,心中默念佛號。
“三娘子!”
一個隨從追來,知客僧識趣的往前走開。
沐舒回身。
“三娘子,小人奉命去拜見那位沐氏故人,那人不在。小人問了,說是今日虎賁左衛(wèi)出了大亂子,那人去……去看看。”
“是去看熱鬧吧!”沐舒知曉這些勛戚的德行,無所事事,飽食終日,得知有熱鬧看,比誰都熱衷,“虎賁左衛(wèi)出了什么亂子?”
隨從說:“說是長威伯蔣慶之奉命巡查虎賁左衛(wèi),一去就驅(qū)逐將士,引發(fā)騷亂。”
沐舒一怔,想起了那個俊美少年。
“他?”
隨從說道:“說是京城諸衛(wèi)都很是不滿。”
沐舒蹙眉,“怎地這般急切?罷了,太年少的緣故。”
……
虎賁左衛(wèi)。
那些軍士在四周看熱鬧。
將領(lǐng)們以黃三德為首,正繞著營地跑。
沒多久,大部分將領(lǐng)喘息的如同死狗,腳步蹣跚,說是跑,不如說是散步。
“石頭!”
蔣慶之指指那些掉隊的將領(lǐng),“打!”
“得令!”
孫重樓歡喜的提著大棍子上去抽打。
朱希忠的隨從看了他一眼。
既然是兄弟,那就……一起死吧!朱希忠咬牙,擺手,“上!”
二人的隨從出手,打的那些將領(lǐng)慘嚎著開始狂奔。
軍士們看得目瞪口呆。
“說是陳堡被趕出去了。”
“那位可是連指揮使都不敢惹的存在,長威伯拿他來立威,怕是討不了好啊!”
“陳勉護短,等著看熱鬧吧!”
“多半會打上門來。”
朱希忠也有些擔(dān)心,“慶之,要不,你且避避。”
陳勉是老資格,但朱希忠的資格更老。蔣慶之不在,陳勉難道還敢沖著他這位成國公咆哮不成?
蔣慶之搖頭,“不必了。”
“慶之,莫要倔……”朱希忠指指有幾個止步,回身沖著這邊,目光不善的將領(lǐng),“不能再強壓了。否則會出亂子。”
蔣慶之手指夾著藥煙,煙霧繚繞中,說道:“我說,真的不必了。”
“蔣慶之!”
黃三德帶頭咆哮。
“指揮使!”
心腹突然拉住他的衣裳,黃三德暴怒,回頭喝道:“松手!”
“指揮使!”心腹目光往營門看。
黃三德跟著他的視線緩緩轉(zhuǎn)身。
營門外,陳堡一瘸一拐的進來。
“陳堡回來了?”
“這是要當(dāng)場咆哮蔣慶之嗎?”
陳堡走到蔣慶之身前。
竇珈藍握著刀柄。
朱希忠冷笑,準(zhǔn)備彈壓。
陳堡噗通跪下。
“下官陳堡,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