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幕僚搖搖手中的折扇,“我這里有個法子。”
“說。”崔元也跟著扇動扇子,焦躁不安。
“駙馬可還記得王安石之子王雱?”幕僚微笑道。
“何意?”崔元不耐煩的道。
“王安石變法,掣肘頗多。王雱曾建言……”幕僚眸色陰冷,“行征誅之術!”
“征誅之術?”崔元喃喃的道。
所謂征誅之術,便是從肉體上消滅對手。
見崔元猶豫,幕僚說道:“駙馬,王安石優柔寡斷,不肯聽王雱之言,以至于新政半道而廢,王雱也早逝……”
崔元擺擺手,幕僚告退,走出書房,他嘆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書房里點起了蠟燭,燭光下,崔元眸色復雜不定。
“我也想弄死那個小賤種。可陛下聰明絕頂,若是小賤種死了,他必然會懷疑是我等的手段。到時候以陛下的性子……”
崔元看著掛在墻壁上的公主畫像,嘆道:“公主,若我不為駙馬,憑著才學也能青云直上,何須與陸炳這等蠢貨為伍。可你啊!當年看了我一眼,便羞紅了臉。你倒是暢快了,可卻苦了我!”
他突然冷笑,“那個小賤種,我不動手,陸炳終究會忍不住。。”
夜深,崔元起身回去歇息。
不知過了多久,駙馬府外來了兩個人。
孫重樓坐在圍墻上,雙腿勾著墻頭,突然身體倒掛,反著對蔣慶之說道,“少爺,沒人。”
蔣慶之嘗試了一番,雖然他的身體恢復了不少,但圍墻一人多高,他躍起抓住墻頭,奮力往上拉……
臥槽!
幾番嘗試,蔣慶之還是上不去。
孫重樓這才嘿嘿笑著拉了他一把,“少爺,回頭和師父學吧!”
蔣慶之搖頭,他覺得自己此生大概率是做不成猛將兄了。
那么何必自找苦吃呢?
二人摸進了駙馬府,一路避開兩個護衛,直至后院書房。
蔣慶之拿出一個酒囊,打開塞子,把里面的火油傾倒在書房周圍。
“少爺,你先走。”孫重樓準備點火。
蔣慶之搖頭,“轉身過去。”
“干啥?”孫重樓不解,但還是背身過去。
少爺這是要弄什么呢?
孫重樓很是好奇。
這里是權貴云集的地兒,兵馬司的人安排的人手很密集。
此刻,一隊軍士正在巡邏。
突然,有人指著夜空驚呼,“伱們看!”
“咋呼什么?”
“什么東西?”
眾人隨著他的手臂方向看去,就見前方宅子里,一道光柱直射夜空。
“我的神啊!”
“可是妖孽降世了?”
“這是……這是天降異象!”
“天神在上!”
幾個軍士跪下祈禱。
帶隊的將領在震驚之后,第一反應是:“去看看那是哪家!?”
蔣慶之拿著手電筒,仰頭看著繁星點點的夜空中的那道光柱,贊道:“果然不愧是3000流明的手電筒,這光,能亮瞎崔老狗的眼!”
他估算著時間差不多了,便關掉手電筒。
“石頭。”
“少爺。”少年忠仆依舊背身。
“點火,撤!”
“我最喜歡干這個了。”孫重樓弄燃火媒。
火頭猛的串起來。
兩個黑影在駙馬府中悄然而去。
護衛在外院,半晌才發現了火頭,喊道:“起火了!起火了!”
就在駙馬府被驚動之際,那隊巡邏的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