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盧偉在練拳。
盧靖妃說過,外戚不求能干,但求一個無欲無求。
這里的無欲無求,指的不是普通的欲求。你該吃吃,該喝喝,該玩女人就玩女人,但就一條,不能有政治上的野心。
盧偉曾腹誹自己的妹妹:看看崔元,那還是先帝的先帝時的外戚,如今混的比我還好,風光無限。再看看我,寵妃的兄長,混的和小貓似的。
但說歸說,對那個從小就有主見,且手段了得的妹妹,盧偉不敢違背她的意思。
早上沒事兒打套拳,吃個豐盛的早飯,然后出去溜溜。晚上和人約個局,吃飯喝酒,青樓玩女人……
這樣的日子也不錯不是。
只是,什么日子重復多了,就平淡如水。
“老爺昨夜沒去那位新買的美人房間。”
“嘖!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還請教。”
兩個仆役在邊上閑聊。
“再美的女人,每日每日的……”仆役挑眉,“就像是什么,左手摸右手,還有什么興致呢?”
“哦!不新鮮了。”
“可不是。”
能讓普通人羨慕嫉妒恨的富貴生活方式,卻讓貴人們覺得毫無新意。
“老爺!”
管事來了。
盧偉收功,覺得神功大進,不禁心情大好,“說。”
“昨夜崔駙馬府上有神光從天而降。”
臥槽!
盧偉一怔,“老崔這是要老樹發新芽,老夫聊發少年狂……莫非,家中生了個不得了的孩子?”
“接著,崔駙馬的書房走水。”
管事一臉壞笑,“老爺,大清早崔駙馬就進宮了,方才出來,面色慘白,還帶著一臉墨汁痕跡,額角青腫,急匆匆回到府中。如今駙馬府大門緊閉,不見客。”
“嘖!老崔啊老崔,你也有今日?”盧偉心中大快,“娘娘當年讓我低調再低調,我還羨慕崔元風光無限。如今看來啊!還是娘娘有遠見。”
“可不是,咱們家娘娘那可是打小就有神異之處。”管事是看著盧偉兄妹長大的,有資格說這番話,引得盧偉指指他,“伱啊你。”
“娘娘生了皇子,咱們怕什么?”管事笑道,“對了,老爺。莊上送來了不少東西,親近的人家是不是都送些?”
“自然要送。”盧偉想了想,“馬上就是虎賁左衛操演的日子,今日送禮,第一個送長威伯府。”
管事一怔,“第一個?會不會太顯眼了?”
盧偉活動了一下手腕,“我就是要讓京城人知曉,盧氏對長威伯的態度。”
管事突然捂額,“小人明白了。”
盧氏第一份禮送給了蔣慶之,在外界看來,這便是景王和蔣慶之親密無間的鐵證。
許多時候,富貴,要險中求!
……
那三百人回來了。
看著狼狽不堪。
領隊的將領一回來就請罪。
“下官無能。”
諸將一怔,心想就算是失敗,也不至于這般沮喪吧?
隨著將領的講述,眾人仿佛看到了一幅凄慘的畫面。
“……我等剛過了山道轉角處,下官令警惕右側能藏人的地方。可沒想到的是,夜不收從空蕩蕩的大道左側地底下鉆了出來,形同鬼魅……”
陳集帶著夜不收在空蕩蕩的大道左側挖坑,百余人藏身坑中。三百精銳在過轉角時,習慣性的關注可以隱藏的右側。
當左側的伏擊突如其來,三百精銳措手不及。
“他們兇狠的……都不像是我虎賁左衛的袍澤,刀法凌厲,且力氣更大,更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