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到手才是王道。”
“人不狠,站不穩(wěn)吶!”
張謙見他意動,便含笑告退。
回到自己的房間,張謙寫了一封書信,然后找出一壇子酒水,幾條肉干,自斟自飲。
敵軍當(dāng)下最大的麻煩不是受挫,而是不知曉大同守軍的虛實,不知道他們的對手換了個人。
“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吶!”
張謙拈著一條肉干,左手拿著酒杯,輕聲道:“人活著為甚?不為己,天誅地滅!”
他突然嗤笑起來,笑的前仰后合。
“十年寒窗為何?先生說要為這個天下做些什么。可特娘的誰做了?都忙著去追逐名利,都忙著去溜須拍馬。這個天下,和咱們讀書人可有半文錢關(guān)系?”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張謙蹙眉,“誰?”
門開。
徐立進來。
“是副總兵啊!”
張謙起身。
“可要喝一杯?”
徐立進來,反手關(guān)門。
看了一眼桌上的書信。
“還沒發(fā)出去。”張謙說道。
“你看那是什么?”徐立指著他的身后。
張謙回頭,脖頸突然一緊。
兩只大手捏住了他的脖子,猛地發(fā)力。
張謙努力擠出聲音,“為……何?”
大手的主人冷冷的道:“我是想讓蔣慶之鎩羽而歸,可這是大明。我什么都能做,就是不肯讓自己的兒孫為異族效力。”
你瘋了!
張謙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東主。
徐立手上發(fā)力,“我不想死后,無顏去見祖宗!”
那雙眸子失去了神彩。
徐立松手,沉聲道:“進來。”
兩個大漢進來。
“張謙暴病而死。晚些悄然弄到城外,尋個地方丟了。”
大同城外有獸類,一具尸骸隔一夜,基本上什么都沒有了。
“是。”
……
斥候傳來消息,敵軍集結(jié),在向大同靠攏。
“敵軍約有七千余。”
蔣慶之對諸將說道:“俘虜說敵將叫做沙亦不,也算是一員悍將。久經(jīng)沙場。他集結(jié)麾下而來,是想在聲勢上壓制我大同鎮(zhèn),挽回失利的影響。”
張達笑道:“我軍固守城池就是了,讓他無功而返。”
眾人點頭。
“功勞到手,便不思進取了?”蔣慶之冷冷的道,“此后,繼續(xù)躲在城墻后面,看著敵軍耀武揚威,看著敵軍劫掠鄉(xiāng)間,看著他們卷帶著無數(shù)百姓和牛羊揚長而去?”
“臉呢?!”
蔣慶之咆哮道:“作為武人,聞戰(zhàn)則喜方是本分。有些寸功便沾沾自喜,自詡知足常樂。大明每年在九邊靡費多少錢糧,換來的便是一群不思進取的蠢貨。我若是文官,也會把武人視為豬狗!”
眾將束手而立。
張達強笑,“長威伯……”
“我說過,我來大同,是要血債血償!”
蔣慶之看著眾人,“誰反對?”
有人抬頭,張達冷冷看了他一眼。
雖然張達也不贊同出戰(zhàn),但他早已被捆綁在了蔣慶之的戰(zhàn)車上。
誰反對蔣慶之,便是反對他。
這便是結(jié)黨。
“不說話,便是贊同。”蔣慶之蠻橫的讓胡宗憲忍不住翻白眼,心想原來我以往錯了,對待這些武人就該不講理。
敵軍集結(jié)。
在城下耀武揚威。
十余騎拖著些人型物體在疾馳,慘嚎聲中,城頭有人喊道:“是咱們的斥候。”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