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上壓來壓去……
景王坐不住,才將一會兒見沒魚上鉤,就說去邊上轉轉,連侍衛都不帶。
蔣慶之不置可否。
裕王卻老神在在,默然陪著表叔。
至于小姑娘,此刻就在表叔身后的柳樹邊上,背靠著樹干打瞌睡。
隨行女官過來,準備叫醒朱壽媖。
蔣慶之蹙眉,“你叫她作甚?”
女官說道:“伯爺,大皇女尊貴,豈能在野外入睡?”
“當年太祖皇帝一年四季都在野外睡,也不見有什么毛病!”蔣慶之不慣這些人毛病,“此處有我,你等自去!”
女官氣的臉紅,目視裕王,“殿下……”
裕王淡淡的道:“表叔能率軍擊敗俺答大軍,難道京城之外還有比俺答大軍更厲害的敵人?小題大做!”
蔣慶之嘴角微微翹起。
從安坐釣魚,到出言擠兌女官,裕王表現出了木訥之下的穩重和大氣。
景王在那邊尋摸風景,卻不知自家表叔心中已經給裕王加了幾分。
“哪來的?”
幾個男子從下游走來,身后跟著十余豪奴。
景王獨自一人,卻絲毫不懼,“家里來的,怎地,這里是你家,不能來?”
為首的男子二十不到,冷笑,“方才有賊人從附近遁逃,這人面生,來人,拿下!”
景王罵道:“狗東西,你說誰是賊人?”
“來人,拿下!”男子卻厲喝道。
身后沖出來幾個大漢。
景王是個聰明人,聰明人不吃眼前虧,他轉身撒腿就跑。
身后,幾個男子在低聲說話。
“確定是他的人?”
“能在他的莊子左近溜達,不是他的人,是誰的人?”
男子回身對同伴說:“今日我爹臨去朝中之前說了,今日便是蔣慶之倒臺的日子。他倒臺,咱們可有功勞?”
“有個屁!”
“我明白了,梁英,你是準備在蔣慶之的莊子上弄些手腳,給他好看。”
男子叫做梁英,父親是鴻臚寺官員,也是嚴黨的一員。
“沒錯,等蔣慶之倒臺,咱們這邊拿到蔣慶之莊上有人和塞外通消息的證據,你等想想,元輔會如何歡喜?”
“好手段,如此,論功行賞也少不得咱們!”
“那邊抓住人了!”
景王終究是身嬌肉貴,眼湊著就要被抓住。
什么風度都被他忘掉了,他沖著前方喊道:“表叔,救命!”
身后追來的大漢們獰笑。
“表叔?表舅都救不得你!”
蔣慶之剛好起魚,魚還不小,聽到喊聲就把魚竿丟給裕王,“悠著它,別用力提。”
蔣慶之沖了出去,不知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差點撲倒。他跌跌撞撞的手腳并用,努力直起腰開始狂奔。
幾個隨行的侍衛發現了景王,急忙去解救。
一番打斗,幾個大漢被撂倒。
而梁英等人也恰好趕到。
“狗賊,竟敢動手。”
“哪來的賊子?”梁英冷冷道:“家父梁泉。”
幾個侍衛看著孔武有力,梁英雖然是二代,但卻不是那等蠢貨。
所以他先試探。
這也是京城二代圈子的規矩,大伙兒先報個名,看看父祖是否有交情。也看看誰家父祖更強大。
弱小的低頭。
這就是規則。
梁英等著蔣慶之的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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