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惡,我擔心陛下那里會生出些不滿來。”
“夏公,無需擔心。”蔣慶之笑了笑。
“太子那里和你依舊那樣?”夏言問道。
“大概是等著我去拜見。”蔣慶之說道:“只是我懶得很。”
“莫要矜持。”
“我不是矜持,只是同情。”
“同情什么?”
“同情太子。”
若是一切不變,明年就該是太子的大限。
“夏公,我對太子并無什么看法,更沒有站隊的心思。”
哪怕是養只貓狗,相處時間長了,貓狗一旦離去,蔣慶之也會落淚。
他不和太子親近,不是什么站隊裕王。
只是心情矛盾罷了。
出手拯救太子?
神特么知曉太子歷史上是為何去的。
史書上只是記載,太子的病情突如其來。
也就是沒有任何征兆。
難道蔣慶之從現在就開始籌謀?
得了吧!
道爺會覺得他瘋了,一巴掌把他抽醒,拉到自己身邊,“來,跟著朕修道,把腦子里的邪魔外道都驅趕出去。”
太子!
蔣慶之瞇著眼,心想那位可不是省油的燈。
從蔣慶之進京后,陰差陽錯的讓二人之間的關系疏遠了,若是裕王冒尖,東宮一系定然以為蔣慶之是助裕王奪嫡……
奪嫡,可比殺人父母嚴重多了。
雙方必然會不死不休!
……
“殿下,裕王最近頗為忙碌。”
東宮,有人稟告太子,“裕王頻繁詢問一些商業之事,更是在城中四處尋訪著什么。”
太子朱載壡正在和兩個先生說話,聞言問道:“老三這是要做什么?”
一個先生撫須微笑,“大概是那位長威伯給的題目?”
“定然是了。”另一個先生說道:“那位對裕王倒也盡心盡力。卻不知都是白費功夫。”
一旦到了年紀,皇子就會就藩。到了封地后,什么都管不了,活脫脫就是一頭吃了睡,睡了吃的豬。
所以蔣慶之的所作所為在眾人看來,便是站隊裕王,愚不可及。
“聽聞裕王那邊的先生有些不滿,說裕王如今學了長威伯,有些離經叛道……”
太子淡淡的道:“老三的先生據聞很是強項,想來會把他引回正途。”
……
“商業乃是國之命脈,豈可不管?”
呯!
重重拍打書桌的聲音后,翰林院侍讀學士方越看著裕王的功課,怒不可遏,目光轉向遞交功課的內侍,“這便是殿下的功課?”
內侍不明所以,“是。”
“荒唐!”
“荒謬!”
方越拍案而起,“讓殿下來,今日我當問問那位長威伯教授了他什么。以至于如此離經叛道!”
……
第四更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