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拒絕的機會。
少年朱時泰抬頭看著這位比自己只大兩歲的叔父,心中有些別扭。
“老朱……”蔣慶之正色道:“我乃嚴黨死對頭,陸炳和我也勢不兩立。外加天下士大夫皆是我的敵人。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孩子若是拜我為師,你要知曉,我的敵人便是他的敵人。”
至于國公府……這個不搭干。
這年頭姻親只是互相幫襯,連坐不存在的。
你有你的交際圈,你的恩怨情仇,我也有我的。這些交際圈和恩怨情仇沒有交集。
大明著名聯(lián)姻專業(yè)戶陸炳對此最有發(fā)言權(quán)。
看看這位嘉靖帝奶兄弟的婚姻史,再看看他兒女的婚姻史,真是令人瞠目結(jié)舌。
但這一切并不妨礙彼此各自站隊。
朱希忠正色道:“有事弟子服其勞。若此后你有麻煩,那便是這小子的麻煩。他若是敢推搪,我便打折他的腿。”
至于以后,朱希忠身體好端端的,數(shù)十年后的局勢誰說的請呢?
蔣慶之見推拒不過,便問朱時泰,“你想學什么?”
少年有些賭氣的道:“天文地理,文武之道,叔父可都會嗎?”
啪!
朱希忠拍了他后腦勺一巴掌,“好生和叔父說話。”
“是。”少年委屈的低下頭。
然后再度問:“叔父可能教我?”
這不是為難人嗎?
朱希忠的妻子笑道:“這天文地理,文武之道,能精通一門就是大才。你這孩子張口就胡說。”
朱希忠也笑了。
蔣慶之沒笑,拿出藥煙,“什么拜師禮就不必了,小子。”
“叔父。”朱時泰起身。
“給我點煙。”
朱時泰令人弄來了火頭,為蔣慶之點燃藥煙。
蔣慶之吸了一口藥煙。
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天文地理,文武之道?”
“是。”少年昂這頭。
“那么,我教了。”
……
半日后,被朱希忠灌醉的蔣慶之回去了。
朱時泰在嘀咕,“叔父吹牛吹的眼睛都不眨。”
朱希忠也快醉了,打個酒嗝,妻子說道:“慶之少年,不必當真。”
“能教什么你就學什么。”朱希忠覺得胸口那里有東西在上涌,見兒子委屈模樣,便擺擺手,“去個人求見裕王,問問平日里二老爺教授了他什么。”
自從結(jié)拜兄弟后,成國公府的人都稱呼蔣慶之為二老爺。
有人飛也似的去了。
成國公的問題,裕王自然不會怠慢。
來人問到了答案,疾馳而歸。
朱希忠剛喝了醒酒湯,和妻兒在說著當下的局面。
“國公。”
來人進來行禮。
“教了什么?”朱希忠的妻子問道。
“裕王殿下說……”來人看了自家小國公一眼,“二老爺教授他的學識廣博。天文地理,文武之道,無所不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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