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將領眼珠子發紅,“有幾個不聽話的,都被下官殺了。”
“干得好!”江策贊道。
他環視幾個將領,“許多人說九邊大軍糜爛,可卻不知真正的精銳早已被我等收為己用。三百精銳可以一敵十。蔣慶之那里護衛不過五十余,三百精銳悍然一擊,任他如何驍勇都無濟于事。”
看著麾下精神一振,江策起身,“拿了蔣慶之的頭顱便制造混亂,對了,讓咱們在北門的人聽令行事,隨時準備打開城門,接應我等出城。”
“領命。”
殺氣驟然勃發。
江策走出房間,看著蔣慶之駐地方向,輕聲道:“你蔣慶之來到宣府倒行逆施,引得軍中將士怨聲載道。江某忍無可忍,被迫出手,宣府因此大亂……”
他仿佛看到了夜空中無數火頭在升騰。
“你不仁,就休怪老子不義!毀了這座城池,拿了你的腦袋……”
三百家丁集結。
江策走到陣列前方,指著邊上幾十口箱子,“這些都是我多年積攢的財物,今夜之后,它們就是你等的了。”
一雙雙眸子里多了貪婪。
“出發!”
一隊隊叛軍潛入了夜色中。
巡夜的軍士看到他們,竟然視若未見。
江策走在最后面,巡夜的軍士們行禮。
“晚些發動,你等順勢大喊,就說總兵不堪蔣慶之逼迫,反了。”
“是。”
江策陰惻惻的看著總兵府方向,“莫要怪我,要怪,就只怪你優柔寡斷,不肯跟著我去投俺答。”
江策曾暗示過去投奔俺答,卻被錢鈞斷然拒絕,并嚴厲呵斥。
夜色深沉,蔣慶之的駐地看著就像是一頭怪獸,遠遠的,江策舉起手。
三百家丁止步。
江策仔細傾聽著,良久,他點頭,“準備。”
家丁們悄然往前摸去。
到了大門外,幾個身手矯健的家丁上墻。
稍后大門緩緩打開。
“事后重賞那幾人。”江策大喜過望,舉起手,“殺進去!”
家丁們沖了進去。
“殺了蔣慶之!”
突襲一個沒有防備的駐地,對手只有五十人,這些家丁覺得此戰會很輕松。
“點火!”
黑暗中,有人說道。
噗噗噗!
火光延綿,在前院漸漸密集起來。
百余軍士頂盔帶甲在前院列陣。
蔣慶之就在前面。
叛軍們驚愕,有人尖叫。
“是蔣慶之!”
蔣慶之好整以暇的看著這些驚慌失措的叛軍,嘆道:“這是何苦來哉!”
他指著叛軍。
“殺!”
身后,百余軍士撲了上去。
大門外,江策面色慘淡,“他早有防備。”
“參將,蔣慶之只有百余人!”一個將領回頭狂喜喊道。
“竟只有百余人?”驚懼的江策一拍大腿,“殺進去!”
他下馬拔刀,回身喊道:“跟著我,殺蔣慶之!”
只要殺了蔣慶之,無論今夜有什么變化,江策都有把握控制住局面。
他剛沖到大門內,就聽街道一側傳來了腳步聲。
江策猛地回身。
火把林立中,街道一側出現了虎賁左衛的將士。
“撤!”
幾乎沒有思索,江策轉身上馬。
“撤!”
叛軍轉身就逃。
蔣慶之上馬,對夏言說道:“城中和裕王就拜托夏公了。”
夏言點頭,“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