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鋒利了!”秦銘從磨刀石畔起身,手中的砍柴刀褪去銹跡,光滑如鏡,又似一泓秋水。
“馮易安、邵承峰這類人死不足惜,可當中若是有好人跟著出意外,那就太可惜了。”他想弄清楚。
晚間,劉老頭正在陪許岳平喝酒,每人只有一杯,每次兩人都小口抿一點,嘗嘗酒的滋味,只有這么多了,許岳平家里的那壇辛辣老酒已經(jīng)見底。
“一只獐子抵一條人命,真是沒有一點人性啊!”劉老頭一邊喝酒一邊罵,他心里發(fā)悶,這些話還不能告訴錢家人。
而許岳平最擔心的是,馮易安、邵承峰這類人最終真的二次新生,那樣會更糟糕。
“巡山組就沒有一個好人嗎?”秦銘來了。
劉老頭嘆道:“一筐梨子如果壞了大半,不去管的話其他的也很難保住。巡山組滿員可以到十二人,現(xiàn)在卻只有九人,不合群的不是被排擠走了,就是在山中發(fā)生了意外。”
“沒人能制衡或者說對付他們嗎?”秦銘隨口問道。
許岳平用力搖晃酒壇才給他倒出很少的酒液,拉他坐下一起喝。
劉老頭想了想,道:“其他巡山小組有的隊伍和他們不睦,或是因為看不慣他們,或是因為競爭山中的靈物,彼此間出現(xiàn)過流血事件。”
許岳平道:“還有隔壁的青桑村,他們就沒有被強制栽種黑月,看來二病子的那個親戚本領(lǐng)不小。”
說到這里他看向秦銘,道:“小秦,你有堅實的黃金根底,該有個規(guī)劃了,等初春到來后走出去看一看吧,不要被困在這里。”
他了解馮易安、邵承峰等人的性格,怕秦銘被那些如豺狼般的巡山者加害。
秦銘思忖,道:“規(guī)劃嗎?我很想知道,當年我從哪里逃荒而來。”
“啊,你不說我都快忘了,一直把你當做這里的人。”許岳平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得轉(zhuǎn)移話題。
他說起赤霞城的燦爛,無比繁榮,人杰地靈,或許有機會獲得高級冥想法、意氣功等。
劉老頭也附和:“我也支持小秦你走出去,少年就該有銳氣,有夢想,不然等到我這個年紀,連腿都軟了,哪都去不了,空留遺憾嘆暮氣。”
許岳平笑道:“劉叔,我可是聽說你當年志向很高。”
劉老頭被說起某些往事也不尷尬,道:“誰沒年輕過?”
“您當初的志向是?”秦銘很感興趣。
劉老頭回憶:“當初年少輕狂,敢想敢為很正常,比如,我想崛起后降服山里的一只名獸,更想娶附近最美的姑娘。”
“結(jié)果如何?”
“有次配合巡山組行動,意外遭遇那只名獸,它一沖而過,只是路經(jīng)那里就差點將我們?nèi)珳纭>痛宋覀嗽獨猓涡律拈T檻徹底摸不到了,絕了念想,而那位姑娘更是被我的一位對手娶走。”
秦銘舉杯敬他,怎一個慘字了得。
劉老頭呵呵笑道:“后來啊,我實在氣不過,娶了那個對手的姐姐,讓他喊我一輩子姐夫。”
“還得是您!”
三人各自都只有半杯酒,卻足足喝了一晚上。
秦銘回到家中后,擦拭那張鐫刻著怪獸紋路的鐵胎弓,可惜現(xiàn)在對他來說已經(jīng)不是硬弓,他用力過頭會拉斷。
“勉強可以用。”
隨后,他將裹著獸皮的箭筒裝滿鐵箭,又取出備用的衣物放在包裹中。
“明天就是月中。”他望著深邃的夜空。
這一晚他很早就入睡了,要將精氣神調(diào)整到最佳狀態(tài)。
后半夜他醒了,睡眠時間已經(jīng)足夠,雖然現(xiàn)在離淺夜還遠,但是他已經(jīng)無聲地推開院門。
深夜,萬物皆靜,夜色黑的深沉瘆人,普通人幾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