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姐,奴婢是不是說錯話了?」白芷見楚傾歌臉色不對,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有,你說的很好,我很想知道這些事情。」楚傾歌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那……小姐,您現在感覺怎么樣?」白芷見楚傾歌臉色稍緩,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我沒事,不用擔心我。」楚傾歌擺擺手,示意白芷退下,「你去幫我倒杯茶來,我想靜靜。」
白芷應聲退下,楚傾歌一個人坐在窗邊,望著窗外的天空,思緒萬千。
楚傾歌越想越覺得憋屈,忍不住低聲咒罵道:「該死的昏君!本小姐上輩子是造了什么孽,要被你這么個玩意兒折騰!」
不一會白芷便輕手輕腳地走近,將手中雕花茶盤穩穩地放在了楚傾歌身旁的桌案上,隨后提起白瓷茶壺,將一杯清香四溢的熱茶斟入了杯中。
「算了算了,不提他了。」楚傾歌疲憊地揉了揉眉心「白芷,你說,這宮里怎么就這么無聊呢?」楚傾歌無力地躺倒在床上,看著雕梁畫棟的屋頂,心中滿是煩悶。
「小姐,這宮里可是應有盡有,您想要什么沒有啊?」白芷一邊幫楚傾歌捏著肩膀,一邊說道。
「話雖如此,可我就是覺得無聊。」楚傾歌翻了個身,忍不住嘆了口氣。
翌日清晨,白芷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掀開厚重的窗簾,只見窗外一片雪白,昨夜竟悄無聲息地下了一場大雪。
「小姐,小姐,下雪了!」
楚傾歌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在耳邊嘰嘰喳喳,還帶著股子涼氣,惹得她更加往被子里縮了縮,含糊不清地咕噥道:「別鬧,讓我再睡會兒……」
「哎呀,小姐,都什么時候了,您快醒醒,再睡太陽都曬屁股了!」白芷見楚傾歌賴床,便伸手去撓她癢癢。
楚傾歌最怕癢,被白芷這么一撓,頓時忍不住笑出聲來,一邊躲閃一邊說道:「好了好了,我起來就是了,你這丫頭,真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楚傾歌睜開眼,這才發現窗外一片雪白,原來昨天夜里下了一夜的雪,皇城內外此時已經是白茫茫的一片。
「哇,好美啊!」楚傾歌頓時來了精神,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跑到窗邊,看著窗外銀裝素裹的世界,心情也跟著愉悅起來。
「小姐,您慢點兒,小心著涼。」白芷一邊幫楚傾歌披上狐裘披風,一邊笑著說道,「奴婢就知道您會喜歡,這雪景可真漂亮,就像咱們在府里的時候一樣。」
「哎呀,怕什么,這點雪還能把我絆倒不成?」楚傾歌說著,彎腰抓起一把雪,團成球,笑嘻嘻地朝白芷扔了過去。
白芷側身一躲,雪球擦著她的臉頰飛了過去,在雪地上砸出一個淺淺的坑。
「小姐,您怎么還跟個孩子似的!」白芷故作嗔怪,眼中卻滿是寵溺。
楚傾歌看著白茫茫的院子,心中一動,想起小時候在家里,每逢下雪天,自己都會和妹妹楚傾顏堆雪人、打雪仗,玩得不亦樂乎。
「堆雪人,對,堆雪人!」楚傾歌興奮地一拍手,「白芷,咱們也堆個雪人吧!」
「小姐,這宮里……」白芷面露難色,這深宮內院,規矩森嚴,哪是能由著性子胡鬧的地方。
「怕什么,這錦華宮就咱們幾個人,何況這么冷的天也不會有人來!」楚傾歌說著,已經開始動手滾雪球了。
白芷拗不過她,只好隨她去了,反正這錦華宮平日里也冷冷清清的,小姐難得有興致,就讓她玩個盡興吧。
不一會兒,楚傾歌和白芷就在院子里堆起了雪人,幾個小丫鬟也加入了進來,你一鏟我一鏟,干得熱火朝天。
楚傾歌還找來紅梅枝椏插在雪人身上當胳膊,又用黑炭給雪人安上